高母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最后无奈地说:“我跟你爹在车上坐一晚上了,肚子里的饭还没大消化呢。让余池、林子、华丫头、木子和环丫头跟你去吧,马上要睡觉了,别吃太多。”
“那行,让林子待会给您和爹端来一碗,肚子里有食睡觉才踏实。”
姜舒晴自然也没忘了让高敬林给其他三房端上几碗,面面俱到似是适应了自己三房长媳的身份。
温热的面汤下肚,困意也张狂起来。
姜舒晴将熟睡的俩娃放在架子上,给他们盖上薄毯,又把桌子按下去,铺好垫子。
姜家的马车不算窄,她跟高敬森各自靠着车壁平躺着,耳侧却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是几日以来,她头一次跟他独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面上也带着灼人的温度,一股被她丢了许久的羞涩爬上心头。
高敬森刚要迷迷糊糊地睡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滚到自己身侧,犹如八爪鱼般紧紧攀上他。
马车外面有守夜人的低语声,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有人们累极后的鼾声,然而他怀里女人身体娇软得紧,在漆黑的夜色中两相对比格外明显,让人忍不住升起种冲破桎梏的邪念。
他咬着牙伸出手推她,可女人不满地呓语声,脸蛋反倒是蹭了蹭他的手,继续乖巧地埋入他臂弯。
高敬森恨恨地盯着她的头顶,这女人对他就这么放心?是觉得他腿瘸了连某处也废了吗?半晌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略微调整下姿势,给俩人盖上薄被,闭上眼强迫自己脑袋放空睡过去。
姜舒晴梦见啃了一夜的豆腐,还将牙给硌掉了,自己一笑露出丑丑的黑洞,气得她继续狠狠地咬了口豆腐。
“啪,”高敬森忍无可忍拍了下她的背,“你适可而止!”
她迷瞪瞪地睁开眼,对上男人俊逸的脸,脑袋更转不过弯来,身体却很忠诚地表达自己颜狗的本质,唇瓣对着他清瘦的脸吧唧印了上去,“小哥哥好帅,我喜欢!”
“姜舒晴!”他满脸羞愤,手上使了劲将人推开,半坐起身咬牙道:“你是不是女人?”
姜舒晴这会儿脑袋终于上班了,闭上眼砸吧着嘴巴继续装睡,委屈地嘟囔着:“这只酸鸽子咋还打人?”
高敬森深吸口气,从身边拿出一个半旧沉甸甸的荷包扔到她身边,没好气道:“娘让你管家,这银子你收着吧。”
姜舒晴不知道为啥脑海里浮现出男人下床提裤子给钱的情景,黑沉着脸坐起来,拾起荷包打开,诧异地看着里面小三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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