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点了点头,将双头抱在脑后,彪哥见他这副顺从的样子,紧悬着的心也有了一丝丝的放松。
他将水果刀翻转,用刀背磕了磕苏小美的颈部:“他过来,你过去,最好一针见血,多扎一针我就在他身上回敬一刀!”
随着程朔的接近,王震彪缓缓将夹在肘弯里的苏小美放松,但刀却始终顶在她的身上。
“好了,我过来了,你可以将刀架在我身上,然后让她去扎针。”程朔依旧保持抱头动作,对彪哥丝毫不具有威胁力。
彪哥用目光搜遍了程朔全身,除了悬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外,并没有其它具有杀伤力的东西。
此刻的苏小美几乎已脱离了彪哥的掌控,刀也随即移向了程朔,就在更换目标的一刹那,程朔放在脑后的手动了。
程朔双手握住听诊器的两端,毫无预兆地朝前抡了过去,将彪哥的颈部套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顺势朝自己的方向一扯,侧肩避开了插过来的刀尖,闪身到了彪哥的身后与他背对而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彪哥又惊又气,想都没想便调转刀口向身后扎去。
程朔哪能给他反击的机会?双手发力将听诊器的皮管一绞,胯部朝后一顶,脊背向前一弓,将身后的彪哥摔了过来。
彪哥当场被摔了个七荤素,水果刀脱手而飞,苏小美也被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惊呆了,有种进错了片场的错觉。
等在门口的许主任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歹徒突然发难对程朔不利,便带领众人冲了进去。
床帘后,歹徒蔫儿吧唧地趴在地上,旁边还丢着半拉子门牙,程朔单膝压在他腰间并将双手反剪。
何书伟和一个规培生正要忙过去帮忙,却被程朔喝止了:“赶紧给苏小美止血!许主任,您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
警察带走了王震彪,与此同时,王老汉因抢救无效而宣告死亡。
那位的大儿子和女儿伏案痛哭了一场后,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姿态,死活不让将人转到太平间。
许主任苦口婆心地劝解到:“当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若不是你弟弟闹这一场,病情说不定还不会恶化……”
患者女儿干嚎了一嗓子:“反正人死在你们医院!你们必须得负责!我弟弟的错让他自己承担!这爹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那行!如果你们觉得病人死亡有异议,那咱们就按正常程序来走,我建议进行尸体鉴定,这才是对死者的尊重。”许主任不卑不亢地道。
对于许主任的建议,患者家属没有答复,而是接连打了四五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二十多号人风风火火地杀到了医院。
他们没有打闹,而是用几个巨大的花圈堵住大门,地上摆满了纸钱、香火和蜡烛等物品,然后坐在地上披麻戴孝哭诉着。
一时间,医院门口聚集满各色的社会人员,对着这一幕议论纷纷,不明真相的人都猜测,肯定是医院治疗不当把人给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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