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青不解,仍旧疑惑地问:“夏州官的母亲与我读书有什么关系吗?”
朝颜给了他一个爆栗:“在九州传里面,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如今花州的王与王后吗?”
朝青吓了一跳:“夏州官的母亲,是花州王后?”嚯,那不得了。
夏夜欢笑道:“是的。”
“那夏州官以后,不就是花州的王吗?”朝青有些兴奋。
朝颜十分后悔,不应让朝青上夏夜欢的车。
夏夜欢仍旧笑着:“我上头还有两位哥哥,英勇神武,花州王自是从他们两个之间挑选的。”
朝青恍然大悟,了然地点点头。夏州官看着身体便不好,整日病歪歪的,怎么能做花州的王呢?朝青想,花州王,身体须得十分康健、英勇神武的才好。
朝颜十分想捂住朝青的嘴巴,让他别再说话了。幸好夏山在外头道:“公子,已经到姜家小院了。”
原来雨势已经变小,夏山一路快马加鞭,他们一路说话,竟是无知无觉。
姐弟二人下了车,朝青依依不舍的与夏山告别。夏夜欢从车窗探头出来,笑道:“姜姑娘赶紧回去熬一碗姜汤来吃罢,别受了风寒。”
朝颜点头:“多谢夏州官。”她顿了顿,又说,“夏州官多保重。”
马车渐渐远去。朝青迫不及待地开门锁,一推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呼喊起来:“姐!”
朝颜手上的篮子,差些没挎住。
天哪,她们家,是遭贼了吗?
却见原来应是好好地挂在墙上的东西被扔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偏房的窗子破了一个大洞,搭着的灶眼也全被砸坏了,砖头七零八落地卧在泥水中。还有正房的门窗也俱被打破,朝青眼尖,看到里头似是比平日里光亮,忙冲进去,果然看到屋顶一个巨大的洞。屋里的家具全泡在水里。
朝青红了眼圈:“这是谁干的,也太欺负人了!”
朝颜缓缓走过去,将漂浮在泥水中的木勺拾起来,却不知道放哪里去。
这是报应吗?
她走进偏房,里头的帐子被扯烂,床板被掀起。朝颜瞧了一眼暗柜的地方,幸好,安然无恙。
然而,藏在另一处暗柜的银钱却不见了,她缝制的荷包被撕成碎条。
她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银钱,就这样没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倒是将朝青吓坏了,他怯怯地拉了一下朝颜的衣角:“姐,你没事吧?”
朝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看朝青:“没事,今晚躺着可以看星星了。”
那也得有躺的地儿啊!朝青都要愁死了。
两个人收拾了大半天,才收拾出一点地方来。朝青终究还是小孩子,累得歪在椅子上,脸儿青白。
朝颜也早已精疲力尽,方才又被雨淋湿,急需热腾腾的姜汤和热水澡来驱寒。如今又冷又饿,还得扒干的木柴来升火。
最后,好不容易燃起一堆火,她将被水泡得发白的鸡架在火上烤着,那厢朝青已经猛烈地打起喷嚏来。
朝颜又冒着雨,到后院去挖了一些姜。幸好大约他们瞧不上后院的这一点东西,是以并没有损坏。
姜汤翻滚着,浓郁的气味飘散出来,朝青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朝颜自己也冷得发抖。姜汤得了,朝颜拾了两个破碗,舀了姜汤,一人吃了两碗,这才好受一些。
喝了姜汤,发了些汗,又吃了鸡与糯米饭,两人歪在椅子上,烤着火,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
却是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朝颜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痛,喉咙也极痛,心道不好,自己抬手摸摸额头,俱是烫烫的热。此时火堆早就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她哑声叫朝青:“朝青,朝青。”
朝青却是没有应。
她怕朝青向她一样,发起高热来。当下慌得站起来,急急忙忙要去摸朝青。
然而才站起来,便砰的一声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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