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世成摇头，那天健明是来看奶奶的，顺便跟我打听一些事——他常跟我打听事情的，说了解政府的动向、政策，做生意有底。能说的我会说，不能说怎么我也不会说。最后这句话，孔世成语调硬实，好像向周寻保证什么。

你们谈了一阵后，邱健明说他要去奶奶房里？周寻问。

嗯，他去看奶奶，说再摸摸玉睛。

摸摸玉睛？周寻紧随着问。

可能刚意识到什么，孔世成稍愣了一下，点头，是，那天健明说了想摸摸玉睛。

孔家的玉睛以前让邱健明看？

这是健明的习惯，小时候，他跟奶奶说想摸摸玉睛，奶奶答应了。很怪，奶奶很少让人看玉睛的。大人们说那是健明跟孔家有缘。

从小到大，邱健明隔段时间就会想摸摸玉睛。

邱健明进丹生婆房间时，孔世成没跟进去，他有点事出门了。后来就是孔腾讲的那些了，孔腾在丹生婆婆房里呆了一会就出去了，直到邱健明走。

周寻端着一杯茶，久久不出声。

不用调查健明。孔世成沏着茶，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他的。

孔世成早知道周寻的意思，周寻突然觉得刚刚不是自己在绕孔世成，而是孔世成在绕他。

只是了解情况。周寻说，孔世成微微一笑，点点头，不知为什么，对孔世成，周寻突然没底。

听说邱健明早上回来了，周寻决定去接触邱健明，孔青虬说带他去，这样自然一些。

据孔青虬说，他小时和邱健明也挺好的，他瘦，跟别人打架老吃亏，邱健明会帮他出头，甚至懂得打对方哪里，又痛又不会留下伤口，免得对方父母找上门。

孔家人对这个邱健明的印象太好了。

邱健明从小灵活到大，大人们觉得他机灵。

也许是狡猾。周寻低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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