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想要伤害我!她红着眼圈,在心中宣战。
那漆黑的影子就那样跟了她三个月。
她不服输,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但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她永远不拉窗帘,每个夜晚都裹着被子缩在窗边,堵上耳朵不看不听不想。
“假的,是幻觉,假的,幻觉。我不怕,什么事也没有。”
那黑影没能进入她的身体,她也没有战胜对方。这场无声的,无人知晓的战争,以一个戏剧性的事件作为了结束。
她妈妈去临近城市参加婚礼,家里只有她和她奶奶两个人。
为了减轻她爸妈的负担,从她小时候起奶奶就和他们一起住,每天给她做饭,虽然有时候会很严厉,可有时又会很温柔。
人都是会被消磨的,但她爱他们温柔时的样子。
那天她看到奶奶的房间门开着条缝,奶奶睡午觉时都要把门关得很紧,因为她说会漏风,引得她膝盖疼。
她过去想把门关严,透过门缝,她看到木板搭的单人床上一条青色的胳膊垂下来。
她愣住,地上有个滚落的小瓶子,已经空了,那是奶奶一直吃的安眠药。床上的人盖着被子,被子上面趴着个漆黑的影子,而一直跟着奶奶的那些乌云不见了。
那影子伸出违反人体构造的手,像在跟她打招呼。
假装是没有用的,灾祸终将招来灾祸,而当灾祸就是她自身时,该怎么办?
那天她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房子,再没有回去。
那一天,十六岁的她成为了鬼主令的令主。
宋益也睁开眼外面天已经亮了,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睡了一觉。她醒来时一身冷汗,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已经很习惯在一身冷汗的状态下起床,并能瞬间分清梦境和现实。
顺手拿起手机,白岫的信息在众多通知中显得那样别具一格,她当然率先点开。
这竟然是约会的邀请,白岫约了她今天下午在西城那边见面。
昨天晚上才刚分开,这么快就耐不住要见她了?她笑了,是种觉得有意思的笑,而不是认为对方真的在追求自己的甜蜜的笑。
她当然要去看一看,这位帅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西城是里方市的旧城区,那片区域形成最早,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老旧平房,十几年前就要说拆迁,结果住户都不同意,不是舍不得祖宅,就是嫌给的钱少,慢慢的就没人问了。城市开发移去了别处,这么多年下来,那边还是没什么变化。
要说谁把约会地点选在这边,那多半都是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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