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陈荣处决的消息也就在这两日了,说来,陈荣能活到现在,也是全靠着先帝的明贤皇后,哦不,现如今也该称呼为明贤太后了,如果没有明贤太后的情分在,我想,先帝也早就对陈荣下手了。”
“陈荣的罪名,恐怕远远不止陷害朝中官员这一项罪名吧?”徐问宁别有意味的看着沈晏,沈晏轻声咳嗽了两声,又说道:
“当然不止这一桩罪名,当年谢家六十九口人的冤案,单凭这一桩罪名,陈荣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沈晏看着她,安慰道:“不过你也放心,岳父大人当年的冤情,虽说先帝已经弥补了岳父大人,但是,这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是陈荣,我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陈家的其他人,”徐问宁看着他,“如果你能放过他们,就放过他们吧,毕竟这一切都是陈荣一个人的错,跟他们无关。”
沈晏转过头来握着她的手,“问宁,你应该懂的,斩草不除根,必后患无穷。徐问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陈荣留不得,陈家人,更留不得。”
徐问宁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自己掂量着做吧,这些朝堂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
沈晏点头,没再继续说话。
陈荣的事情,大理寺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杨恭延虽说将陈荣的事情全权交给沈晏来处理,不过也就是想撇清自己一登基就处决先帝旧臣的骂名罢了。
陈荣除了构陷朝中官员,伙同廖远清偷盗粮草一事之外,还有收受贿赂,设计谢家六十九口人的人命案一事,还有买官卖官,种种罪名,跟当年的廖远清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恭延当然是十分生气的,他一直知道陈荣跟廖远清苟同一伙,但是他没想到陈荣的罪名居然这么多。桩桩件件,都没有让他继续再留着陈荣的理由了。
如此一来,沈晏帮着杨恭延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处理掉了陈荣,后续再慢慢的挖掘出来舒王残留在朝中的党羽,这样,这个朝堂,才是他杨恭延的天下。
才是真正的属于杨恭延的江山。
每一任君主登基,都不会留下前朝君王的臣子,不单单是担心前朝臣子不忠,更是担心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朝中拉结党羽。
沈晏从忆文苑出来,杜兴跟在他身后,瞧出来沈晏有心事,遂问他道:“侯爷似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还好吧,”沈晏又说道,“不过就是一些朝廷里的事情,再不开心也得开心地过啊,总不能老是让问宁看出来我不高兴,这样的话,她会担心我的。”
“侯爷,事情也不能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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