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我盘腿坐在床沿上,搬着个脑袋仔细想。
一会功夫不到,她又嬉皮笑脸的朝我凑了过来:“为师这有有一条妙计。”
我扭头朝她看过去,脸上还有些未收回去的恨意:“你是不是要我去色诱赫川来取得他的垂怜,再哭上几鼻子顺道把婚事给推辞了?”这人我太了解了,但这件事跟别的事不同,这个人也与旁人不同。色诱这事我办不了,垂怜这事他做不来。
离幸笑了,“得了吧你,我的脑子里就这些肮脏的想法吗?”
我真诚的点点头。
“行了,说正经的。这件事一来呢,我也只是在后院听说,真实与否我也不敢保证,所以你得去你未婚夫那套套话。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再跑也来得及。”
“二来呢,你就勉强动动你那锈住了一半的脑子,稍微找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藏身。那赫川你也清楚,精的跟猴一样,你说你就直愣愣跟他玩躲猫猫,那不只剩下被抓的份了吗?”
“那我该藏去哪?”
离幸冲我眨眨眼,“你忘了,你前几年在凡间游历的时候,还顺手收了个小迷弟来着。”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鬼界焉耆大殿内室
“阿辞,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辞绸半仰着头,抚着怀里的长兮,下手越发温柔,“天帝此番来到魔界,打准了心思想要将这不大不小的担子落到魔界。这小子颇有当年他爹的风范,虽面上对我这个长辈敬让三分,但背后阴招玩的半分都不差。”
长兮回过身来,轻悄悄的打了他一下,语气里掺着些责怪:“我让你说事,谁让你说人了,你这倔脾气也该改改了,不然哪天你和天帝非要打起来不可。”
辞绸瞬间来了精神,“宝儿,我要是和天帝打起来你帮谁?”
长兮笑他,温柔道:“帮你。”
“那我和你家松尧那小子打起来呢?”
长兮刚放下的手又往他身上招呼过去了,有些生气:“你呀,我刚才还没说你,你日后对尧尧少些疏离,跟自家儿子都这么生疏,这是哪根筋又不顺着你了?”
“我不喜欢看见你心疼别的男人。”
长兮又笑:“尧尧的醋你也吃的着?”
辞绸翻身,将嘴上还不放他的人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着,嘴里得闲还嘟囔着:“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只想听你唤我,旁人一概不行。”
这霸气劲也是独一份了,可偏偏魔君这辈子爱的就是这份噬心唆骨的劲儿。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的揣了满满一兜子酸李子,朝着西海深处的仙岛上奔去。
旁系的法术我是练得不怎么样,但就这个息身瞬移的法术,我最精通。因为这个在做坏事的时候最有用处。
所以,我到的时候,晨间绽放的花蕊都还未蔫下去。
这地设有结界,等闲人进不得。这仙岛与西海龙宫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凡间地界。犹记得当年我还穿着尿布的时候,钟山子抱着我在他这小岛的海滩上玩,突然有一窝子吆五喝六的人就闯了进来。据说那些人是在海上嚣张已久的海盗,但再怎么猖狂他们始终是凡人的躯体,跟我们这种半吊子神仙硬磕不得。
最后,半炷香的功夫,这帮人全都整齐的跪了一地,求着饶命。
就这样,西海仙岛上的白胡子老爷爷仙风道骨,收服海盗的事儿不知道怎么的,传的越来越远,且越来越离谱,附近得益的渔民便偷偷跑过来打探。
久而久之,西海周边镇上的官府也知道了这件事,大呼神仙再世,救苦救难的旗号。这一呼不要紧,所有的渔民像是有了主心骨,每日香火不断的,赶来祭拜,求神仙庇护他们一家老小平安顺遂。
后来钟山子老爷爷实在没招了,撅着老长的嘴,奔赴天宫,找太白借了张严密结实的网,罩在了仙岛的上空,以此形成结界。除了神仙,再无人身肉体的凡人可以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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