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佳发泄完心头的火气,走出安和院,感觉心里真是舒畅多了,果然,奴婢就不应该纵着,自己不舒坦了更不应该憋着,总是憋着,憋出毛病了才是麻烦。
遂,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望望远方,茫茫一片的热浪,又望望近处,假山花树,似是一派繁荣之景。
“走吧。”她只是吩咐一声,又大步向前。不理后面的丫头,明日如何,谁又管它,匆匆带着两个大丫头又冒着大太阳回转**院,又擦一遍身子,更换一套衣服。
穿着干爽的中衣,任丫头摇着团扇,享受了凉风,没了汗渍,人的心情也就好了几分。
“大小姐,您今儿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义封候府真有,真有造反之心?”春芬似乎带着点忐忑地上前,递上温茶的同时,眼底有光地看着人轻声询问。
程瑶佳喝一口茶,认真地看几眼这个大丫头,用手指指天空,这么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亦关心起了国家大事?”
不等春芬回答,她好像就是那么随意的一问,没有别的含义,又笑盈盈地道:“不过,是应关心关心,书上都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且,国家的兴亡,与咱们女儿家的关系重大。”
程瑶佳说完这几句,见春芬还等着答案,又喝二口茶水,将杯子递还给她,玩笑着一般讲:“至于义封候府造不造反,不知道。这有没有造反,得查过了方能确切的知道,且,这犹得看上天的意思。上天说他们有,他们就一定有,上天说他们没有,有亦没有。”凭君意吧,在这个封建时代,君意他妈的就是天意。
反正,我从原主的记忆里,与老太太去过几次那个候府,感觉到义封候府的不正常,比安良候府不正常多了。安良候府的男人真是…
春芬放回茶杯,犹自顾分析大小姐的话语,程瑶佳也不理她,走到窗下,往矮榻上那么一躺,午休。这人的睡眠不够,心易烦躁。
很快,安神香的气味入鼻,程瑶佳暗里一笑,安心入睡。将他人会有的反应,后续会有的麻烦,统统丢到脑后。真应了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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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二房,程二太太的房里。
“娘亲,女儿想去一趟一人伯娘的院子,找瑶琪妹妹学琴,再借一本字贴用用。”程瑶珂看着程二太太的神色,带点怯意地请求。
今儿这下晌,她们母女都有点被程瑶佳的话吓住了。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收拾一番,又喝过茶,冷静了下来,程瑶珂还是觉得应该保持自己的步调不变。
和丫头们一起回到了她们的住处,她想了想又觉得应出去一趟,找大太太禀报今日下午的情况。
大太太母女俩今儿一直没有到老太太的院子。好像也没有见到她们的丫头靠近,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又奉了老太太之命,言禁口。
禁口,是禁不了的。除非,将他们全打杀了。可,老太太不敢,今儿下午的所有人,几年时间之内,必能活的安安稳稳。若有意外,应是真的意外。
“姐姐,我给你带有很好的东西,你看…”兴冲冲的声音,跟着,一个蓝色身影奔了进来,见到几上的茶杯,抓起来牛饮。
“小口喝,这跑的**辣的了,莫喝太多水,小口点喝。”程二太太一边殷殷看着人叮嘱,一边拿干净帕子为儿子擦汗。
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儿,程二老爷的嫡次子,程秉玹。
“二弟,你一定又是从后街回来的。”程瑶珂肯定的语气,后门的门婆子好说话些。又见母亲只顾盯着人,忘记了些事,便又立即吩咐大丫头,让打盆温水来,让二弟洗漱一番。
程家二房的居所,第三进,西路,银桂院。比较靠近后门,从后门出巷子,转出后巷上街,弟弟们很方便。程瑶珂让弟弟捎带点东西回房也方便。
程瑶珂看着弟弟,想到这里,又想起四哥(堂),不知道他给瑶琪带新式鲁班锁回来没有?更想出去了,去大房的院子里瞧瞧,于是,更加星星眼地望着娘亲。
程二太太尽管眼睛盯着儿子,也没有漏掉女儿的神色,“你找瑶琪,应该去她的明馨院,去你伯娘的院子做什么?”臭丫头,尽跟你娘玩这种小心机。
程二太太看儿子不喝水了,递过去帕子,让他自己抹汗,转头又看着女儿那张看似精明的小脸,其实内里却远不如程瑶佳,三分都跟不上。心里叹一口气。
没有那份豁出去了的狠辣,又没有抹下面子的那份旷达,更无对上抗争的勇敢,最后,最关键的,也无那份看人看事的通透。
想到这里,程二太太不由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女儿的脑门子,以那种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说道:“人家给你一根针,你就当做棒槌。
那位根本不喜欢你唤她做伯娘,哪次对你真心笑过,对你们这些个侄儿侄女,哪儿有半分真心。那么讲…不过笼络人的手段罢了。
你呀,你,还不如你平时说人家性格鲁直的那位。我看,程瑶佳可是比你强十倍不止。”
说到这里,程二太太见二儿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她们,丫头又打了水上来,便指使儿子到耳房去擦汗换衣,她与女儿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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