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的严霖咬了咬牙,正要现身,却被许殊尘制止了。
女子嘴角轻勾,不着痕迹地瞥了那窗口一眼,随后消失在原地,连同君离酒也带走了。
“混蛋,要不是你拦着我,少主也不会被那魔女带走!”严霖一拳砸在许殊尘胸口上,狠厉道,“少主若有个好歹,我拿你陪葬!”
许殊尘闷哼一声,“他不会有事。”
严霖暴跳着打出一掌,“你说没事就没事,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现在就去救他!”
“你拿什么救?”许殊尘轻而易举避开这一掌,以惊人的速度绕到严霖身侧,点了他的定身穴,一反常态道,“去送死前你可曾想过后果?那可是修炼千年的九尾灵狐,别说是你,就算是阁主来了也没有半点胜算!”
严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许殊尘,一时间难以置信,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身在千觞阁阁主府外的月寒笙还不知道有人冒用自己的身份做了不得了的事。
“苏苏,你看那个会不会是君离酒?”月寒笙站在阁主府外的一颗古树上,指着院子里正躺着晒太阳的男子问水凝苏。
“你等等,”水凝苏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皱了皱眉,摇头道,“我看不像。他比画上这男的俊多了。”
月寒笙玉指轻轻在她脑门上一弹,“你怎么还带着这幅画?那老头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他画的东西能有几分可信?”
水凝苏默默卷起画像揣进怀里,抬头却见月寒笙用一种诡异至极的目光盯着她,心里“咯噔”一下,“阿笙,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月寒笙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苏苏,我平日待你如何?”
水凝苏结结巴巴地应道:“阿笙待我……自然……自然是……极好的。”
“好!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稍稍报答我一下。”
水凝苏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月寒笙先是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脸,然后用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语气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邪恶”的计划:“等会你自称君离酒的情人,死死纠缠他,看他作何反应。”
“啊!”水凝苏惊呼道。
“嘘——”月寒笙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只见一个侍女端着一壶酒和一盘点心走到“君离酒”身旁,恭敬道:“少主,您要的蔷薇露和樱桃酥。”
“君离酒”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小柒呢?”
“回禀少主,柒姑娘去‘颜如玉’了。”
“嗯,你先退下吧。”
寂静无声的院子里,“君离酒”正躺在美人榻上百无聊赖地吃着樱桃酥,时不时呷一口蔷薇露。
白衣胜雪,青丝如瀑。气定神闲,仪态万千。
“他果然是君离酒,”月寒笙转头看向水凝苏,笑着鼓励道,“去吧,看好你哦!”
“君离酒,你个负心汉,我杀了你!”
一道突如其来的稚嫩女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与此同时,一条红绫带着强劲的内力朝“君离酒”袭去。
“姑娘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瑶念扔下刚咬了一口的樱桃酥,旋身而起,一把抓住红绫,温和地说道。
“君离酒,你刚刚叫我什么?姑娘?呵!一个月前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娶我,现在你跟我装什么装!”水凝苏甩开红绫,杀气腾腾地看着瑶念。
Excuse me ?这是什么时候惹的桃花?都谈婚论嫁了?!
瑶念心里委屈,但她说了没用。
君离酒是偷偷去的苍云城,他探过君麟的口风,这桩婚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倘若月寒笙真的如传闻一般恶毒,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逃婚。
因而在离开前,君离酒让瑶念假扮他,以防君麟突击检查。
瑶念极善易容伪装,可短时间内将人从相貌到声音甚至是身形走姿模仿到七八成相似,这一点只有君离酒和郝娴柒知晓。由于对君离酒熟得不能再熟,瑶念伪装成君离酒时连君麟这个当爹的都没法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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