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
“没事的天炤,没事的,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过去了!”恍惚中,蔺天炤听见有人在自己的耳畔这样轻声地安抚着自己。
这声音很是耳熟,竟像是陛下。蔺天炤吃力地撑开眼睑,就见覃可可柳眉紧蹙,俏丽的五官都因疼痛而拧到了一起。
蔺天炤的视线又艰难地向下移动,就看见自己的嘴里似乎是在咬着什么,那感觉暖软,味道则略有丝腥甜,是血的味道。
他竟咬伤了她的手!
猛然醒觉这一切,蔺天炤缓缓地松了口。只是腹部再次传来钻心的剧痛,令蔺天炤眼前一黑,呼吸一滞,就又晕了过去。
“陛下?”
“没事的,韩太医,倒是天炤他体内的脓血都放出来了吧?”覃可可对自己手上的伤并不是很关心,更加关心的是蔺天炤的情况。
“陛下放心,蔺侍君他现在一切安好,只需老臣再为蔺侍君针上几针,不到半个时辰,蔺侍君就可以醒了!”
“谢谢老太医妙手。”
“陛下谬赞了,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陛下,此乃宫中最好的金疮药,还请您赶快为手上的伤敷一敷吧。”韩太医忙捧出手里拿着的红色瓷瓶交予覃可可。
覃可可接过瓷瓶自是对韩太医谢了再谢,一时间竟弄得韩太医也不知道要怎么回覃可可好了。韩太医更是在心中暗道:陛下此般失忆,竟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韩太医,您且为天炤继续医治,朕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覃可可依稀听见院外有人声响起,估摸着许是冬梅去内务府找人回来了。
覃可可对韩太医知会了声,带上黄忠等人就往外走。只是覃可可刚才跨出一步,就被黄忠堵住了去路,黄忠更是膝盖一弯,即刻就跪倒在了覃可可的面前,连连向覃可可叩头谢罪道。
“陛下!黄忠该死!是黄忠没用,没能按住我家公子,这才让陛下的玉体有损,乃是黄忠一人之过也。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我家公子,更不要怪罪常都统。要怪就只怪黄忠一人,要罚也只罚黄忠一个!”
见到黄忠竟是如此勇于承担错我,且是如此的忠心护主。韩太医以及春桃,甚至就连平时不大爱讲话的常暗都忍不住要替黄忠求情了。只是此时,就听见覃可可像是没事人般的道。
“黄忠,你这是做什么,你何罪之有啊!快起来,朕不过就是手磨破了点皮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且朕也没有感到很疼。”
只是覃可可说不疼是假的,毕竟手指连心,且覃可可刚才疼得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又怎么可能真感觉不到痛处。
“陛下……”黄忠自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覃可可快人快语的阻止道。
“你放心,朕非但不会怪你,更不会怪你家公子和常都统。且朕还想为此事好好的谢你呢。”
“陛下,您要为此事谢我,这是为何?”黄忠真是被覃可可的一席话给说懵了。
“这事,朕回头再予你慢慢细说,现在朕要先替你们主仆二人报仇!”说到报仇二字时,覃可可的脸色突变,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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