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心中有些失落,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的觉得白白糟蹋了先前那副容貌,竟是到死也没觅得个良缘,可惜年年桃栀都拉她去了桃花节。
秦瑟满是遗憾的叹息,眸子万般无奈感慨。
此刻正端药踏进来的沈卿墨见她对着镜子失神,便也没作打扰,任她对着镜子发出一声喟叹。
“啧啧……”秦瑟擦了擦镜子“虽不如先前,倒也是……俊朗。”秦瑟心中还是很满意这副模样的,虽说不比沈卿墨那般气宇绝尘。
沈卿墨在她身后笑出了声,秦瑟回眸,大惊,她踢了凳子一把抓住沈卿墨的袖子“不是罢?你也死了?”
沈卿墨被她的一语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只默默探上她的额,垂眸一笑“莫不是脑子烧坏了?”
“啊?”秦瑟有些吃惊,遂才想起摸上自己的胸,此时她才是五雷轰顶,秦瑟瞪大了眸子,因病未去本还苍白的脸经此事红霞已烧红至耳畔,她心觉丢了脸面,便不作言语,别了脸去。
见状,沈卿墨虽觉十分有趣却知秦瑟极要脸面,便敛了笑意,将药置于桌上“待会我唤桃栀来同你讲其间事,记得喝药。”他招呼完后便退出了房门。
秦瑟狠狠一拍脑门,心下无限悔意。
妇人唤作姜姨,央他们如此唤,姜姨是个聪慧人,晨间他们进食时因面生引起了那些人的质问,姜姨打着二皇子的旗号同那帮人道他们四人是提来替他们改善伙食的,此言自姜姨口中而出,又是于他们有益,他们自是乐意至极,便也未生怀疑。
此处没有几个姑娘,且都生得略显粗糙,故此,一群整日舞刀弄枪的糙汉子见到秦瑟桃栀二人心下甚觉他们未免生得过于秀气。
感叹若是女子,该是如何倾城。
“小秦啊,你生得如此好看,莫不是哪个有名的小倌?”发出如此感叹的是个看着还算文雅的男子,秦瑟也不气,只当此言是夸赞,便一笑道“此言不妥,不妥。”
不远处有一黑脸魁梧的男人冷冷扫过秦瑟,执起利剑唤道“六弟,走了。”同秦瑟打趣的男子应道同秦瑟摆了摆手便去了。
除方才同秦瑟打趣之人还算性子好,此处众人虽不至怀疑他四人身份,却也不能完全信任于他们,除去必要对话,一天下来整整不过十句。
于他们却是无甚大碍,左右他们不过是在此处暂留,待寻到出口,便也于此处无甚干系。
那些人素日生活可谓是日日相同,晨初用饭,而后至后山练剑,夕阳落下便用饭就寝,甚是无趣。
秦瑟四人已滞留此处七日有余,终是发觉后山处有一不同于他处的石壁。
时已至夜,冷月高悬,三人正在房间桌前商讨如何离开此处,秦栎推门而入,手中攥着一封信,他将信递给沈卿墨,眸眼微沉,默了片刻“我们怎未料到,这群人不过二十,原救下他们不是想靠他们打仗,他们皆是当时宫中妃子的子嗣,妃子背后亲族皆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当时,楚淮可一刀斩了太子,可他的江山需朝臣维持,他不可斩了满朝文武,故此,如今朝中权势如同树根一般盘根错节,若二皇子意欲在此,他若想逼宫,朝中定是一呼百应,如此……”
沈卿墨目光微凉,神色莫测“山雨欲来……”
良久,秦栎脸色一变“今夜他们便是将信寄出,飞出不少白鸽,我不过截下一只,如此大动作,想是大事将近,我们必要尽快回府将此事告于父亲。”
“待明日探明石壁,我们便离开此地。”沈卿墨向来谨慎,将信函于烛火之上烧去。
此处无多的房间,她与桃栀同塌,与沈卿墨二人不过是隔了个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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