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栀一拍脑门,知了秦栎所意“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沈公子心思周全。”桃栀知他此言意在避开她二人换装,心下只道这沈公子真真是个正人君子。
沈卿墨行至床边将秦瑟轻轻放到榻上,便转身退至门外,轻手轻脚的将门带上。
待到晨间锦鸡初鸣,秦栎端着碗黑不隆冬的药来到门前,看着倚在门旁的沈卿墨“这是瑟儿的药。”
沈卿墨正欲敲门,桃栀便来拉开了房门,叫他二人进去,秦栎将药递到桃栀手上,有些困倦的趴在桌上“我同那妇人聊了许多,想她不会多嘴什么,我们也可好好睡一会。”
桃栀将秦瑟扶起,喂了一勺药,却见秦瑟颤得厉害,桃栀慌忙放下手中的药碗,焦急的喊道“沈公子!小姐她喝了这药不知为何抖的厉害。”
沈卿墨匆匆的行至床边,探上秦瑟的额头,眸色微不可觉的一变,桃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担心的瞧向沈卿墨“沈公子,莫不是药有问题……”
“药没有问题,是我看着她煎的。”秦栎轻拍了拍桃栀的肩,坚定的说道。
沈卿墨让桃栀先起来,坐到床边左手将秦瑟搂住,右手落到秦瑟背部,定了她的穴位,拿起药碗,一勺一勺将药给她送下,轻声道“这药虽好却性极烈,与她体内寒气相克,需封了穴位,方可进药。”
桃栀闻此言,开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秦瑟喝了药后神色愈渐平和,面色也逐渐红润,秦栎见状,心下佩服不已“卿墨啊,小妹此次救命之恩我当无以为报啊。”
沈卿墨听秦栎如此感叹,将秦瑟轻轻放下,为她掖好被子,戏言道“怎么?想要给我当牛做马?”
秦栎讪讪一笑“此事……还是让瑟儿自行来还,我们三今夜也折腾不久了,便先行去休息罢。”
沈卿墨知晓此乃他的推脱之词,倒是很给面子的作罢,同他一道休息去了。
晨初,秦瑟转醒过来,一抹阳光落到她的脸上,甚是暖和,她揉了揉眼睛,方看清眼前陈设,只觉极为陌生,秦瑟敲了敲有些混沌的脑子,掀被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穿着男子的衣着。
“不对啊……我记得我不是在寒潭吗?”
秦瑟大惊失色“我我我……我不会转世了吧?我变成男人了?”她跑到镜前看着镜中用枯枝高束起头发,脂粉全无的自己,一掌狠狠的拍在自己脑门上。
我果然是死了,还在阎王殿走了一遭。
她依然记得在死之前沈卿墨抱着她,想来,他恩还未报她便撒手人寰了,他心中定是遗憾痛苦的。
秦瑟只道可怜他一片情深,奈何她红颜薄命,思及此处,秦瑟心中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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