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道:“怎么可能不是为了给我弟弟出气,一……一定是为了给我弟弟出气,不可能是想离家出走。”
殷茏笑道:“你底气不足啊。”
周琬和周璜的感情不好,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见面时互相诋毁辱骂,见了面往死里掐架。
周琪做为长姐,为弟弟妹妹伤透了脑筋,得知周琬去找殷念君算账时,既担忧,又欣慰,心想吵归吵闹归闹,关键时刻记得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就好。
她根本想不到,周琬故意找个借口离家出走。
殷茏冷飕飕道:“周四小姐,你自己坦白了吧。”
周琬双手抱着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别问我。”
殷茏笑道:“本公子还有很多对付无赖混蛋的酷刑没用出来呢。”
周琪沉声道:“你想屈打成招,还有没有天理了?”
殷茏撇撇嘴,道:“要不咱们赶紧离开,去你祖父祖母面前好好地掰扯一下,如何呀?”
“不不不,我不回家。”周琬怕极了祖父祖母,不敢再隐瞒,将实情和盘托出。
弟弟挨打,她比谁都高兴,第一次去找殷念君算账,不过是想仗着周家的势力讹一笔银两。可她扑了个空。回到外祖家后,发现母亲已经哭得昏昏沉沉,便悄悄摸出她袖中一包银两,留下字条,以“追去玉芷宫找殷念君算账”为由,成功离家出走。
周琪用通讯镜联系上她,劝了半天。周琬这才想到,祖父祖母和爹娘都有一身好修为,总会有办法找到她,跑到天边也没用,当了小偷,被抓回去肯定会被打个半死。索性演戏演到底,一路走一路问,找到大名鼎鼎的玉芷宫,在门前跳脚骂大街。
以为这样大闹一场,祖父祖母看在她是为弟弟出气的份儿上就不会再计较,母亲也不会因为她偷钱出言斥责。
周琪被她气坏了,道:“你堂堂千金小姐,怎么能偷钱呢,偷的还是阿娘的银子。”
周琬哭道:“我早就想离家出走了,可我每个月就那么点零用钱,阿娘的银子偷不得吗?是她偏心,每个月给璜儿花费几百两也不在乎,我用几两银子都不行。”
殷茏扑哧一笑,道:“还想讹殷念君,就凭你?给你几根鹅毛吧,破口大骂是为了回家邀功,不知死活的蠢货,说,你是如何落在豺妖手中的。”
周琬哆哆嗦嗦道:“我离开玉芷宫,又回了迎春城,阿娘已经带着弟弟走了。我忽然想起阿娘说过,东山上有上好的人参,我想挖一棵带回去给姐姐煲汤,于是我就进山了。”
周琪心中一暖,摸摸妹妹的头发。
累死累活那么多年,只有这个妹妹一如既往地心疼她。
殷茏拿出一张地图,指给众人看,道:“瞧清楚了,迎春城东面的大山,就是柳镇的西山。是她自己想来的,可不是什么人故意把她哄骗来的。”
周琪想了想,道:“进山之后,你怎么遇上了豺妖?听闻人参能成精,可有穿红衣的小娃娃把你引过来?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把你引过来的?”
周琬道:“我在山里找了好久也没看到红通通的人参果实,转来转去,看到一个大树洞。我记得阿娘说过,树洞里藏着冬眠的狗熊,我就想啊,剁两只熊掌回家给姐姐也不错,谁知我进了树洞,脚下石板就翻了,我掉了下去。”
“呵呵呵……”殷茏拍着手道:“我肯定是先知转世!”
萧崇暗自嘲笑周琬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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