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茏出手如电,一枚带有麻药的长针扎在周琪肩膀处,抓过周琬摁在地上,扬起剑鞘把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
周琬疼的满地打滚,呜嗷嚎叫,哭唧唧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大爷饶命别打了。”
周琪有心救妹妹,但麻药迅速发挥作用,她全身酸软,瘫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恳切哀求道:“你出气也出够了,求你别打了,萧崇快帮我劝劝。”
萧崇一直在旁边暗暗叫好,给殷茏鼓劲儿,闻言微微张开嘴巴,喷出一串小泡泡。
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意思是:“我爱莫能助啊。”
殷茏停了手,周琬蜷缩成一团,两条鼻血长流。对殷茏又恨又怕,暗暗诅咒起来。
周琪心疼地直掉眼泪,道:“可以了吗?我妹妹肯定知道错了,你放我们走吧。”
“哼!”殷茏一旦被彻底激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揪着周琬的后衣领,拖死狗似的拖到一个石凳旁,坐下来冷冷俯视着她。
道:“疼吗?”
周琬哆嗦道:“疼。”
心里骂道:“你将来比我更疼,疼死你疼死你。”
殷茏的手指关节捏的格格作响,冷笑道:“你活该,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好得很。”
“琬儿,”周琪急切道:“你放了她吧,我妹妹口无遮拦,是我没教好她,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来打我,使劲的打。”
“姐姐……我不疼了。”
周琬还是心疼姐姐的,眼见她瘫软在地,还要为自己挨打,便说自己不疼了。
周琪热泪滚滚,就凭这份心意,她愿意为周琬做任何事,哽咽道:“殷茏,要打就打我。”
殷茏此时硬了心肠,俾睨着周琪,道:“你惯着自己的妹妹,出门在外,没人惯着她。包括你弟弟,自己找打,纯属活该。”
萧崇心想:“难道璜儿挨打另有隐情?这孩子在我们面前举止得体,难道是装的?”
得知周老爷子老夫人伪善的真面目后,萧崇对整个周家的好感度大打折扣,不禁怀疑周璜得了两位老人家真传,以虚伪的假面示人。
同时又为自己的猜测暗暗吃惊,周璜刚刚十岁,若是装出的一副人模狗样,那孩子也太会装了。
周琪的脸色忽红忽白,急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
殷茏笑的有几分邪气,道:“你不是怕我拿捏住把柄将来威胁你吗?多谢你给我提了个醒,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白白错过。”
周琪不由自主看向豺妖,又看向妹妹。
豺妖已死,就怕殷茏施加酷刑,害怕妹妹承受不住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周琪又急又怕,道:“你还想怎么样,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呵!”殷茏揪着周琬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身边拖近一些,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玉芷宫有多种折磨人的邪术名扬天下,任何一种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周琪以为殷茏在用某种邪术,惊怒交加之下,手腕上忽然裂出一条伤口,涌出一滩血。
她竟是强行运用灵力伤了自己,将麻药从伤口中逼了出去。
药性一失,一身本事完全恢复,周琪跳了起来,拔下肩头长针,上前抓住妹妹的胳膊往后面拖,忽觉一股强大的灵力袭来,震得她五脏六腑似要裂开一般。
周琪踉跄着退后几步,一跤摔倒在地。
二人在山中曾打了一场,周琪以为自己的本事和殷茏旗鼓相当,此时才知,她与殷茏差的太远。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是绝顶高手。
殷茏哼道:“我适才手下留情,才用麻醉针伤你,不知死活的东西。”
“琬儿,”周琪焦急的唤了一声,“快跑。”
周琬根本跑不了。
她像傻了一般,动也不动,不哭不叫,神情麻木,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萧崇一点也不可怜她,不过对周琪念着几分故友之情,上前轻轻拍着殷茏,目光中有求情之意
“不服气?联起手来跟我打一架!我告诉你萧崇,我真要报复谁绝对不罢休,除非我断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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