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该不会是周末吧!”刘宇彬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抓狂地说道。
“见鬼了。”刘宇彬看着黑板上粉笔写的正楷字,星期三。通常,值日生都会提前一天将星期几与课程表写在黑板的右侧。
刘宇彬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场景,被劝退回家后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寻思着估计是学校有什么特殊的事由,今天提前放假了吧?
刘宇彬背起了书包,然后看着前排的位置愣了一会,然后把情书又藏进了他的新华词典中。
“下次吧。”
刘宇彬走出空荡荡的教学楼,来到街道上,不光今天学校放假了,就连市民也放假了,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个城市安静得就好像是一座蜗牛都不要了的空壳。
刘宇彬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撕成纸屑,开始在机动车道的中间狂奔。
他越跑越快,耳边响起了风声,纸屑从他的手中就飞散了出去,然后慢慢地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上苍穹。
他狂热大笑,又悲愤地大哭,他蜷缩在大路上,他开始疑惑自己疯狂的举动与大起大落的情绪。
刚刚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心中蔓延出的悲哀仿佛不属于自己。
他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这是他才注意到了天空中的裂痕,绯红的色彩不停地从中蔓延,就好像是某种东西的表皮破裂了。
那些绯红的光,如同粘液一样恶心,从天空中渗透出险恶的血腥味,恐怖的气氛一下就蔓延到苍穹下。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瞬间响起,刘宇彬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周围的建筑像是遇见了强酸开始融化,变成了奇形怪状的混凝土石块。
刘宇彬惊恐地看着这座城市,它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座蛮石堆砌的城市,残留的仅剩庞然石块与参天石柱,还有刘宇彬屁股下坐着的这条沥青路。
不知道为什么,这绯红之色,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刘宇彬大叫一声,他的手腕开始发烫,抬手一看,原来是手上那只停转的手表,指针开始极速地旋转,已经发红。
在不知道指针旋转了几千几万次后,再一次准确停在“06:59”的时刻。
道路的两侧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鸿沟,传来了很难算是声音的声音,那是一种混沌的感觉,他在费劲力地分辨其中能够辨别的声音,然后在勉为其难捕捉到一些可以模仿出的杂乱发音。
这是一个英语的单词,“Twins”。
刘宇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拿出了手机,手机提示着他不在服务区。
然后打开了摄像的功能。
“我是刘宇彬,我估计我快要死了。这地方很像我曾经的一个梦,呵呵,真是可笑,我居然会被一个梦杀死,然后居然还在很享受这种遇见未知的过程……”
刘宇彬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然后将刚刚的视频文件删除了,无奈地笑了一声,眼睛像一块啤酒瓶的碎渣。他开始后悔,捏起了拳头,用力地捶着地面。
他开始遗憾,为什么要将情书收回去,为什么不对他母亲诚实一次……
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关于这突发的诡异之事一点儿都没有。
他等待了很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世界与未知的恐怖也像是手表中的时间被定了格,他开始思考这如同梦里的现实。
“等一等,或许说,我不会死?总感觉好像差了一点什么东西。”刘宇彬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最后,他再一次跑了起来,就跟他梦里面的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什么追赶他的未知的生物,他想跑,很想跑,或许与梦中的相似性是能够摆脱这诡秘的关键。
刘宇彬跑了一会,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一种真正的恐怖感在心头开始蔓延。
……
城市的老街,穿着黑西装的人们已经有序地站成了一个方队,他们像是出行葬礼的人一样沉默无言,等候在小酒馆外。
小酒馆里走出来两个人,女人用毛巾捂住她头顶还在流血的伤口,另外一人跟在女人的身后,脸上带着印着笑脸的面具。
面具很简易,感觉也很有年份,一个麻布口袋,然后用最普通的油墨在上面两个点当做眼睛,然后画上了一长节弧线,组成的笑脸。
现在是午夜十分,一群穿着黑衣人聚集在一起,气氛难免有一点过分的诡异。
“长官。”大家对着女人身后的戴面具的人异口同声地问候到,伴随着这句问候声,还有每个人身上手表报警器发出的警报。
长官的麻布笑脸面具上的线条突然憋了憋嘴,抱怨着:“破事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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