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道:“什么时候才能像二师兄那样飞檐走壁啊。”
鸭蛋师兄听完得意洋洋。胖师兄见陈冕略微有点失落,道:“若还没有轻功,便想在天上飞,有一个法子。”
陈冕和叶蓁蓁同时问道:“什么法子?”
胖师兄道:“若你们日后走运,得到一匹千里神驹,让它撒开了蹄子跑,那感觉就如同在天上飞一样。”听得陈冕十分神往,小男孩天生就喜欢马。
几人说笑着,不一会儿便到了情人泪。情人泪是小枫山的一个小瀑布,时值秋季,水流不旺,可不就像情人黯然神伤流下的眼泪?情人泪不远处有一个极大的山洞。几人走进山洞,那山洞洞顶有一小处是开的,雨可顺着洞顶流下来,好在光也可以从上面倾泻而下。洞里四周有许多干燥的大片空地,正好可供他们在雨天练武。
几人先是进行热身和身体拉伸,只见大师兄做俯卧撑时竟然只须两根手指着地!另一只手却是背在背后。小辣椒师姐、胖师兄和叶蓁蓁跟着大师兄的动作也在拉伸,只不过他们无法做到仅两根手指着地,陈冕更不用说了,老老实实地双掌着地。而鸭蛋师兄则是自创了热身的动作,在那里双手双脚叉开地蹦来跳去,其他人已经习惯他如此了。
陈冕又开始踏踏实实地练那第一式,其他人则已经在练刀法了,叶蓁蓁拿着的是一把木刀。小辣椒师姐不似其他人拿的单刀,而是一手拿着一把刀,那刀不似鸭蛋师兄的那般长和宽,也不似大师兄的弯刀,而是身形略小,形状直直的两把刀。她的腰身被练武服的腰带贴身系住,将她的小蛮腰显露无疑,一双腿又直又长。
可能是因为昨日开始修习《汇海内经》之故,陈冕今日打这“穿石”一式觉得比昨日有力道许多,想起红叶夫人讲的精要还有胖师兄的指点,越练越觉得圆融、流畅,如同小溪流过一块一块石头。
秋雨渐渐停了,不多时就已临近中午,陈冕的小督导老师穿着一身柔粉色的衣服,脸上汗涔涔的,过来看他练功,看完一遍,忍不住赞叹又羡慕道:“小师弟,你真的很有练武的天分。”
陈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蓁蓁,你上次说你练这第一式练了两年?”同时担心倘若练一式要两年,无涯掌一共六十四式,这辈子是不是学不完了?
叶蓁蓁不好意思地点头:“嗯,红叶夫人说必须把第一式吃透了才练下面的,否则就是白费功夫。我可能比较慢,二师兄用了十个月就练到第二式了,所以他老说我是笨丫头。”说完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不过也并不是越快越好,据说大师兄练无涯掌第一式就练了一年零大半年,如今他的掌法已被潇湘子前辈列入潇湘榜青年才俊一列了。”表情一脸敬佩。
陈冕也赞道:“大师兄好厉害。”
叶蓁蓁道:“而且他的刀法也是潇湘榜榜上有名的。有的人是急性子,有的人是慢性子,大师兄就是慢性子,对刀法、掌法琢磨得很细。”
陈冕好奇道:“大师兄的刀法在潇湘榜上是第几等级啊。”大师兄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竟然刀法也这么厉害!
叶蓁蓁道:“你刚刚接触习武,可能有所不知。潇湘子前辈的潇湘英雄排行榜,从第三等级开始往上数,根本就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人,哦不对,除了百君山庄的轩伯懿,他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儿子。”想了想又道:“青年才俊一列是为了鼓励年轻一辈特地设的,有年龄限制,必须三十岁以下,不过由于竞争太激烈了,根本没有十几岁的青年,入选的全部是二十岁以上,大多二十八九岁,以至于江湖有人调侃说这根本不是青年才俊,是中年才俊。”说到中年才俊这几个字,叶蓁蓁忍俊不禁,她一笑起来,眼睛中仿佛有星星。“所以,当你听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潇湘榜上,那必然就是在青年才俊,哦不,中年才俊一列。”
陈冕看着她笑,也跟着笑起来。又问道:“二师兄也在潇湘榜上吗?”
叶蓁蓁道:“对,二师兄轻功特别厉害,也被潇湘子前辈排在中年才俊榜上。轻功实在太难练了。”说完瘪瘪嘴。
陈冕道:“会轻功者,可以飞多高?”陈冕倒是不怕苦。
叶蓁蓁道:“若苦练五载,差不多可以一跃一丈多高,若苦练七八载,可跃至三丈高。不过也并非飞得越高越好,当以来去自如,脚底不发飘为佳。据说师祖可以在水上来去自如。”
由于叶蓁蓁和他同龄,有种可以无话不说的感觉。陈冕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道:“倘若那无涯掌练一式都需要一年,那练完无涯掌一整套掌法岂不成了老头子。”
叶蓁蓁想象着陈冕是个小老头的模样,笑道:“只要突破第一式,后面的便快多了,所谓举一反三。后面的六十三式都继承第一式的要义演变而来。”
陈冕道:“原来如此。”
叶蓁蓁声音柔柔道:“小师弟,你看那《汇海内经》有没有什么疑问呀?”
陈冕道:“有。”对着这个小督导老师,陈冕认真请教道:“《汇海内经》里说修“阴”脉的容易亏虚,具体是指什么。”
叶蓁蓁道:“这个我也是略知一二,据说修“阴”脉的症状各种各样,有的表现就是到了某个阶段,夜里完全无法睡觉,就算极累极困也睡不着,后来许多修此脉者自杀了,也有的老得特别快,然后就是都不太长寿,我之前也问过四师兄这个问题,他只说比我想的要恐怖得多,但又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所以就算它极有威力,之前很多江湖人都不太敢碰这一路子,说是有违天道。”
陈冕道:“夜里无法睡觉的滋味我是体会过一次的,才一天就痛苦极了。如果连续多日都无法睡觉,应当难以忍受吧。”那天是母亲把他亲生父母留下的那张纸给他看的日子。
叶蓁蓁道:“是呀,如果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武功再高又有什么意思。”
和叶蓁蓁说着话,陈冕突然注意到这山洞的洞壁上,印着一个一个人的手掌,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深有浅,一直连绵到洞顶开口处,之前隐没在暗处没有发觉,一细看,那手掌看着似乎是那洞壁背后一个一个的人要破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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