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见聂榛拿了这么多钱,连连摆手拒绝。
“先生帮我一个大忙,小小心意。”聂榛双手奉上。
秀才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飞满了红霞:“多谢小姐美意,小生有意中人了。”
聂榛惊呆了,怎么还扯上意中人了,手里捧得金子不知道该不该收回。陆铭轻笑一声,把金子收起来,重新从钱袋取了二十两银子:“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字画收二钱,这二十两当做在下借的,大家交个朋友,利息就收二钱,如何?若是兄台再耽搁,可就误了考期了,万一意中人另嫁他人,岂不可惜?”
秀才不再推辞,坐下来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份借条,标明了自己地址姓名,又将笔递给陆铭,等陆铭写下自己的信息,他才接过银子,仔细收了,三人互相行了拱手礼道别。
“这个叫陶若愚的秀才,才不是若愚,就是愚,还迂,为什么收你的钱,不收我的钱?”聂榛酸溜溜地抱怨。
“哈哈哈……以后可千万不要对秀才说心意,榜下捉婿听说过吗?他要是收了你的钱,日后高中,可是要娶你的。”陆铭看着渐渐石化的聂榛,心情意外的好,连日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
山阳城最近武林人士格外的多,每人都配着刀,凶神恶煞的样子,经常因为客栈房间问题,大打出手。
聂榛和陆铭正准备回了客栈,去结伴去京城,走到吉昌客栈门口,从里面摔出一个人来,似乎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店小二拿着扫把跑出来,赶苍蝇一般:“快滚,没钱还住店,别装死,想讹人吗?”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聂榛想阻止,骤然记起,燕来镇肉饼摊事件,不敢贸然行动。
趴在地上的人,终于艰难起身,尘土和凌乱的头发,遮掩了他的模样,只露出了鹰隼般的眼神,店小二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挥舞起扫把,耀武扬威的喊:“还不滚?”
“泥人”扫视了一周,似乎路人都是他待宰猎物,眼神令人极不舒服,最终目光盯在陆铭身上,陆铭被看的全身发毛,想到自己的任务,不想横生枝节,拉着聂榛离开了。
“大侠与他有仇?”聂榛问。
“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陆铭否认三连。
聂榛回头看“泥人”,他缓慢地挪动着双腿,跟在他们后面,眼睛一直黏在陆铭身上,聂榛觉得他就像躲在暗处的狼,随时准备扑过来。
俩人回到客栈,聂榛手刚碰到门,陆铭忽然出手阻止,口型无声的说:“有人。”
陆铭拔剑将聂榛护在身侧,飞起一脚踹门,屋内黑衣人早有准备,门一开,一把飞刀直击陆铭咽喉,陆铭反应迅速,侧身躲过,提剑反击。黑衣人身材娇小,动作灵活,似令狐一般在房间内上蹿下跳,除了开始的飞刀,再也没有出手攻击,陆铭心里纳闷,手上丝毫不敢懈怠。
黑衣人仿佛突然醒悟,聂榛是陆铭的弱点,转头开始攻击聂榛,就在聂榛以为自己死定了,黑衣人却是虚招,趁陆铭格挡招式,从窗户跳出去,一眨眼不见了。
“没事吧?”陆铭很紧张。
聂榛惊魂未定,摇摇头。
陆铭仔细检查了房间,连掉在地上的头发丝儿都没放过,所有物品都被翻动过,东西却没丢,不是为钱来的,看来是在找某样东西,大概也是为了机关图来的。他又想到最近城中来了很多武林人士,他基本可以确定,都是为了机关图来的,那么机关图消息是怎么泄露的呢?
聂榛在桌脚发现一块鱼形玉佩,玉佩造型可爱,上面的花纹是蝙蝠。
“这是什么?”陆铭看聂榛拿着一个物件,走到窗边,对着光线看了半天。
“没什么,这是青青的,”聂榛把它收到自己的包袱,“估计是落在房间了,下次见到还给她。”
陆铭看着聂榛捡玉佩的地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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