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没有让聂榛等太久,就起床洗漱吃早餐。
“客栈老板告诉我,可以向乞丐买消息。”聂榛把包袱收好,跟陆铭说。
“嗯,也是个办法。”陆铭回答的漫不经心。
聂榛不满地道:“大侠不认可乞丐的能力?”
陆铭吃完最后一口,说:“不,我是不认可你的能力。大街上那么多乞丐,他若为了你的银子,没见过偏说是见过,你有什么办法判断真伪?”
聂榛语塞。
陆铭站起身,对着发呆的聂榛说:“走吧,找画师。”
白天的山阳城比夜晚更热闹,除了卖小吃,还增加了蔬菜水果、古玩字画、算命摊子等等,街头的吆喝声,更是花样百出。
“苹果,又大又甜的苹果!姑娘称点苹果?”
“客官看看我家的布,京城最时兴的样子!”
……
俩人最后在街角找了一个书画摊子,摊子非常隐蔽,老板很佛系,不但不吆喝,还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陆铭说:“就他吧。”寒暄一番,才知道摊子老板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半路盘缠用光了,临时摆摊卖字画代写书信。
聂榛仔细描述着季青青的长相,谁知,还没等聂榛说完,秀才盯着书画就说:“这姑娘我见过。”
“此话当真?”聂榛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没错,”秀才很确定地说,“前天,最后一点盘缠用光了,夜里只能露宿街头,我看见这个姑娘跟着一个白胡子老人走了,白胡子老人对这个姑娘很尊重,对她行了拱手礼,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聂榛听完,就信了七八分,心想大概被家里人找到了。不过慎重考虑,还是问了:“她向哪个方向走了?”
“我听见那个姑娘说,她要去逛会乐堂,逛了就回去。”
这话秀才一说完,陆铭脸色变得很奇怪,问:“你没听错?”
秀才一脸笃定:“没有。”
“会乐堂怎么了??”聂榛好奇陆铭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陆铭咳嗽一声说:“是个乐坊,里面伶人都是男子,女子不会去。”
聂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唱戏的不都是男子吗?没见过不让女子进去听戏的乐坊啊,又听见陆铭说:“这幅画像多少钱?”
秀才说:“没画完,不作数,不用钱。”
聂榛急忙掏出早晨准备的二十两黄金:“多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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