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我都不认识你。”楚芙蓉说。

“上次你扔我兄弟的信你忘记了？”

楚芙蓉想起来了，上次一个女孩子在食堂给了自己一封信，当时自己连看都没看就扔进垃圾桶了，清水也想起来了。

“走吧，都等你半天了。”那人扔掉手中的烟。

“走什么走！我认识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我告诉校长你下周就等着被开除，我让你毕业证都混不到手！”田然向前站一步。

大概是田然的话起了效果，那人应该也认识田然，毕竟田然的妈妈是老师，学校里面没几个学生不认识田然的。

农村留守学生不爱学习，但是毕业证还是要混到手的。父母平时不管孩子，可一旦知道孩子被学校开除，没有毕业证，以后就是出去打工都没人要的。在当时有一个高中毕业证，虽然不能算是知识分子，但起码不是文盲。

那个人没再说话，但是并没有让开。

“怕什么怕？不就是开除吗？开除了又怎么样？没出息，让开！”旁边一个染着黄色头发20多岁的男的挤到前面，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学校的学生。

“老子不是学校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我没说把你怎么样。”田然有点底气不足。

“你妈的让她过去道个歉，你俩在这儿给我装英雄救美呢？”黄毛用手戳着田然的胸口说。

田然不敢动手，就任由黄毛戳，连连后退。

楚芙蓉在清水后面，用手抓着清水的书包，瑟瑟发抖。清水用手护着楚芙蓉，小声说：

“别怕，别怕。”

黄毛听到了，用手指戳清水的额头，说：

“怎么？别怕！是不是想当英雄？动一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清水被戳的往后倒，但左手一直护着身后的楚芙蓉。

黄毛戳了清水几下之后，侧身笑着对着楚芙蓉说：

“别怕啊，我一个哥们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没有什么，你跟他见一面就行了，他就在旁边的台球室里。”

楚芙蓉躲在清水后面，不敢看黄毛，也不敢回答。

“不去！”清水大声说。

“你说什么？”黄毛一拳打在清水的胸前，清水差点摔倒，楚芙蓉死死抓住清水的胳膊。

“别打架！”田然走过来冲着黄毛喊。

黄毛上去就是一拳，田然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黄毛对着田然说：

“没你什么事儿，别给自己找麻烦。”

田然站起来，站在那里，捂着刚刚被黄毛打的位置。黄毛盯着田然，说：

“还多嘴吗？信不信我连。。。。。”

黄毛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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