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扶笛一如既往的向深山走去,夜晚,扶笛总会再奏起那段音乐,笛音清脆悠扬,却是没了琴声合奏,更显出孤独寂寞。
“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这天夜里,扶笛望着皎洁的月光,独自感慨,眼前又浮现出那抹白色倩影。“哎,人家是修行不浅的仙人,而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扶笛惆怅地说着,往火堆里添了把柴,丝毫没留意那白玉笛闪过一丝光亮。
“嘶—嘶——”一条青蛇隐匿在灵植中,凝视着扶笛,吐信子的声音把扶笛从臆想中唤醒,扶笛身子一僵,这些天,他已经很久没有遭到袭击了,越接近山顶,灵力越旺盛,且大多是灵兽修炼闭关的地方,这些灵兽久经滋养,一心求仙,若非先遭到攻击,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只有刚入山的关口处的兽群,因已中过毒气,又没有完全解读解毒,嗜血本性吞噬了灵气暴露无遗,虽然凶险,但也给阴阳山形成了一层天然的保护屏障。
“人类,为何到本仙领地打扰?”那青蛇游走到扶笛身后,尾巴轻绕扶笛的手,扶笛身子僵硬,那青蛇的声音好像就在他耳边发出,带着丝丝凉意,扶笛知道,只要那蛇头一偏,他这条小命便要交代到这了,青蛇不停吐着信子,蛇尾已从袖口钻入紧紧缠住它的小臂。
“我只是个上山采药的书生,并,并非是故意来大仙领地叨扰。”扶笛不敢轻举妄动,低声说道“惊了大仙清修,还请见谅。”
“哼,此山脚处有凶兽把关,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类能闯进来了,你一介书生,又不懂修行,是如何打败凶兽进山的?”青蛇贴近扶笛的耳边质问道,扶笛只觉小臂已经被蛇尾缠的不通血来。“也好,本仙也许久未尝过人类的滋味了,特殊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生,”青蛇用头轻轻蹭了蹭扶笛的面庞,似是在品尝他的味道,“呵呵,真是极品。”
见扶笛久不说话,也是失了耐心,偏过头去,露出尖锐的毒牙,抵在扶笛脖子上,扶笛只觉脖子冰凉,且不仅是小臂,甚至头脑也愈加不清晰起来,脚下一软,便要倒下。
“住手!”一个女声喝止了青蛇,扶笛面前许多白色发淡紫的光点聚集在一起,凝成了一具着白色衣衫的女子,正是那日与扶笛对琴的姑娘,不过比那日更加动人,及腰长发已有几分淡紫,衣裳也有丝缕淡紫的装饰,空灵的眸子中也更添了一丝魅惑。她漂浮在半空中缓缓下落直到距地半丈高。
扶笛看愣了眼,想唤那女子,却发不出声响来。青蛇冷哼一声,并未理会那女子,仍是自顾自的把毒牙插进了扶笛的身体。
扶笛只觉得脖子一疼,血液流动变得更加缓慢起来,眼皮不受控制的要合上深睡,他知晓自己这一睡可能就醒不来了,在身子完全失去知觉时候,拼尽全力对那女子说:
“快—快走。”
正凝结气旋想奋力一战的女子娇躯一震,疑惑的看向了扶笛,青蛇觉着不妙,趁着女子晃神的功夫连忙隐了气息想要逃走,却被背后那一条紫色匹练如梭子般穿透七寸,瞬间化成粉末,化风而去。
那女子漂浮到扶笛身旁,竟显得有一丝慌乱,她使了一辈子毒,却不懂解毒之法。又想着扶笛在弥留之际仍旧心系于她,女子心头一颤,她捂住胸口,无奈的笑了笑,她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心跳还会为一个人类而加速。
她思忖着如何是好,忽然,扶笛手中的白玉笛忽然大放异彩,一刹那竟把女子的身影冲散的近乎虚无。只见那亮光把扶笛围绕,那因中毒而黑紫的皮肤逐渐恢复,伤口也逐渐愈合,又过了一阵,就连长途跋涉的疲惫之气也一扫而空,破旧的青衫也光洁如初。女子双眸因难以置信而放大开来,扶笛面容白皙红润,仿佛只是熟睡一般。
倒是自己多虑了呢,女子自嘲道。刚欲转身离开,便感知到奔着这亮光赶来的兽族气息,怕是因扶笛的不死之身而来。女子叹气,手一翻转结印,凭空升起一阵白烟托起扶笛,这烟若即若离,在不触碰到扶笛的情况下,是极其耗费灵气的。女子因用力过度身影愈加虚晃,她恐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心的用过毒气。
仔细看着扶笛安睡的面庞,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书生,没有半点学武的痕迹,也不曾吸收灵气修炼,五官周正,只能勉强称之玉树临风。奇怪的是,即使他很弱,但就会给人一种很安定平和的感觉,这是这女子从未感受过的。不知是疲累或是其他,女子脸上染上一抹绯红,银牙一咬跃上夜空,带着扶笛闪进了最近的一个山洞。
把扶笛安顿好,女子出了山洞,迎着月光吸收灵气,这一夜可是耗费了她不少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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