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一直都是这般,乔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给她夹了块排骨,谢怀锦筷箸停了下来,试探地问:“可有觉得今天的鱼汤有什么不同?”
乔眉有些疑惑地看他,放下碗里的排骨,喝了口鱼汤,她沉默了半晌,在谢怀锦有些想皱眉的时候,她才道:“夫君,你往后还是莫要糟蹋粮食了。”
乔眉是知道的,这几日谢怀锦一直在学下厨。
可他生来就是矜贵的皇子,即便不是姑姑亲生的,可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姑姑所出,就是南启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哪里能进庖厨?
谢怀锦的脸黑了下来,一声不响地摔碗就进了里屋,连背影都能瞧见负气的样子。
乔眉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他就这样被气走了。
乔眉咬咬筷子,看看谢怀锦方才给她夹的那块肉,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啃完这块排骨再去哄人。
谢怀锦在里面气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他喊来阿元时,结果被告知乔眉吃完饭沐浴去了。
沐浴去了……
谢怀锦只觉得自己额边的青筋跳动得厉害……
在拜情和阿元的疯狂示意下,乔眉总算记起了谢怀锦还在赌气的事儿,只不过等她进了里屋时,等着她的是黑压压的一片。
没有点灯。
乔眉想要去摸火石和蜡烛,就听见床榻上传来一声:“不许点。”冷冷的。
“好好好。”乔眉有些心虚地摸过去,想要亡羊补牢地去哄他,哪知走了几步没注意脚下,直直地就往床榻上跌去。
谢怀锦被压地闷哼出声,乔眉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又一个翻身滚到了床里头去。
她还斗着嘴皮子埋怨:“谁让你不许我点灯,瞧着,误伤了吧……”
谢怀锦原本因着她跌倒而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他冷眼瞧着她利索的动作,也不吭声。
乔眉自知理亏,只能凑上前去巴巴讨好,最后好一翻折腾缠得谢怀锦哭笑不得了,她这才放手。
谢怀锦是睡在外头的,他伸出手去揽着她而眠,下巴抵在她如瀑的长发上,嗅到她的发香,心一下子就莫名地安定下来。
怀里的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京城怎么样了?爹娘怎么样了?”
谢怀锦一一都答:“爹娘安好,府里一切都好。谢清木前两日封了你三姐为昭仪,五姑娘同一个书生成了亲,你大嫂又怀了身子,大夫说是个男娃娃……”
他又顿了顿,接着道:“就连拜月也同那个小子,成婚后在京城置办了处宅子,他们每个人都过得很好。”
谢怀锦的声音低沉有力,在乔眉耳中听得很是催眠,她到最后听得模模糊糊。
脑海中一下子记着楚寻肚子里的麟哥儿,又莫名偏到乔慧假装怀孕的那事儿上,还想到乔梦和拜月出嫁她都去不了……
想来想去,她就越发地困,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察觉到她睡了过去,谢怀锦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也跟着阖上了眸子。
窗外清凉舒朗的风吹拂进来,让桌案上的宣纸哗哗轻响,映着隐绰的烛光,露出上面的一行小字。
愿拥卿入怀,与卿共偕老。
卿卿向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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