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薛大夫一甩袖子,气呼呼道:“阮员外速速将此人赶出去!里长大人也请离开!令嫒得的可是疫病,无关人等怎么可以随便进入此处?”
“感染了可怎么办?如今镇上已有多人染病,薛某早已忙得焦头烂额,就不要再添乱了!”
“而且这场瘟疫来势汹汹,目前尚无药石可解,真是愁死人了!”
洛尘眨了眨眼睛,大感意外。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同行是冤家的戏码,哪知道这薛大夫倒真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医生。
里长大人尴尬地后退一步,解释道:“薛大夫稍安勿躁,洛先生对瘟疫颇有研究,此次前来真是帮阮小姐看病的!”
“哦?”
薛大夫诧异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洛尘两眼,摇了摇头,却不便再出言驱逐。
洛尘当下也不再客套,而是指着床榻用眼神请示了阮镇山一眼。
阮员外此刻表现得极为慷慨,连忙点着头道:“洛先生请便。所谓医者父母心,星芸虽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但是以洛先生的人品,即便传出去也无碍的!”
洛尘点了点头,便在旁边红衣丫鬟杀人般的目光中,轻轻撩开了帷幔。
“你个见异思迁的家伙不许乱看,听到了吗?”
朱梓文趁着弯腰的功夫,小声低语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眼熟的书生一眼。
洛尘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丫鬟为何针对自己,不过当下也没放在心上,眼睛不由得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阮星芸保养的极好,又正值二年华,身材无可挑剔,皮肤也是白皙的耀眼,印证了什么叫做美人如玉。
当然,洛尘的关注点自然不是这些。
他只见阮家小姐黛眉紧锁,脸色忽而红忽而白,身体也是一会儿冒汗一会寒颤,姿势也跟着一会儿四仰叉,一会儿抱肩抽搐。
整个人虽然没有完全昏迷,但也陷入了无意识当中。
可见,极为痛苦!
洛尘眼睛一亮,合上帷幔,轻轻舒了口气,拱手道:“万幸!”
“怎么?洛先生看出了什么?”
阮镇山一阵激动,凑到跟前儿问道。
薛大夫也支棱起了耳朵,一脸好奇。‘心道一个书生真的能够医治十里村都束手无策的瘟疫?’
洛尘想了想如何措辞,才朗声道:“阮小姐感染的疫病正好是古书上记载的那一种。洛某当时颇感新奇,便把药方中一味特殊的药材记了下来,想必正对此症!”
“不过洛某并不通医术,用药讲究君臣佐使,还要请薛大夫帮忙。”
“君臣佐使……?”薛大夫一愣,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洛先生说的是用药的主次吧?开药方确实讲究主药和辅药。”
“君臣佐使,妙!洛先生不愧是读书人,一句话讲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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