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哼!真是不自量力,非求着父亲一同跟我出府念书!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呢!”
柳锦烟从箱子上站起来,也不下车,反而一脚将那箱子给踹了下去。幸亏箱子结实,没将里头的东西给洒出来。
柳锦湖像是习惯了,什么也没说,就蹲下去要搬起那个箱子。可是她身板瘦弱,根本抬不起它。
月白见状要上前帮忙,却被一旁的赵伊姝拉住了袖子。她面露难色、略微摇摇头,十万分不愿让月白淌她姐妹俩这趟浑水。
“无事,”月白却拍了拍伊姝的手,而后只身上前同柳锦烟招呼道:“您们好,是同住在这淞阁院的人吗?”
未待她柳锦烟回答,月白又唤了那俩小厮去将箱子给送到院子里去。
“劳烦您二位将这箱子搬到院里了。”
话毕,那俩小厮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又一同瞅了瞅车上的柳姑娘来。至此,月白的目光扫过蹲在地上的柳锦湖一路又来到了柳锦烟的身上。
“你是谁啊?”柳锦烟启了朱唇,抬起下巴,用眼睛斜睨着月白。
“云州温月白。”月白依旧是盈盈笑意送了过去,带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温家啊……”柳锦烟一听此话却来了兴致,立马从车上跳了下来,抬头挺胸,步步逼近月白道:“一个小家小族,也敢碍我的家事?”
“姑娘此言差矣,”月白瞧她跋扈的样子,虽有气可还是咽了下去,只将笑意堆弯了眼角,眯起眼睛来同她说道:“我只不过听从书院管事的安排,同一起住的姑娘速速回院里收拾行李而已。姑娘的家事我犯不着、也管不着,毕竟这是云起书院,又不是姑娘家,怎么会让我碰着姑娘处理家事呢?”
“你……”柳锦烟气到发笑,又朝月白进了一步,“你知道自己在跟谁作对吗?”
“嗯?作对?谁?我吗?”月白连忙左瞧瞧、右看看,蹙眉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问她:“姑娘您就别吓我了!我胆子小的在祝陵城都是出了名的!不信您可以派人打听打听!而且跟您作对我又犯不着的,有时间读书学习,干嘛要拿来跟您吵架呢?”
赵伊姝见自己快要憋不住笑,也连忙站出来帮月白说话。
“就是呢!我们院里事儿那么多,清洁都还没有做!哪有闲工夫跟您吵架呢?柳姑娘你是不是在京都城呆久了,总觉得有人跟您作对啊?放心吧,我们这些小地方出来的小家小族可都一顶一的好人呢!绝对不会故意跟人作对、使坏的!”
赵伊姝说完,眉眼一弯,连忙招呼那俩小厮将箱子抬进去
“呵,好啊!你们这一出出的!”柳锦烟气急败坏,忙又将那两位搬箱子进院的小厮给吼了出来,“你俩送我下去!谁也不许帮她搬这箱子!”
俩小厮被这一声吼到腿软,可手里的箱子像烫手山芋不知放哪、只能端着,院里的苏梅忙招呼他二位放到那棵大银杏树前,留了条活路给他们。
就这样,那柳锦烟坐车回去也不忘骂骂咧咧、口头警告起月白跟伊姝两人来。
“你俩给我等着!跟我作对的没一个好下场!”
伊姝从月白身后跳出来,朝着那辆车做了鬼脸。
“哼,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
月白搡了搡伊姝,两人相视一笑,一同上前将柳锦湖给扶了起来。
“嘚,我们可跟你姐姐结了梁子了,日后在这院里可得安分些!不许惹事!”赵伊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然后蹦蹦跳跳跑开了,将之前死活不愿住这里的情绪一扫而光。
“别听她话里狠毒,实际是个热心肠的人呢!日后咱俩就在同一个屋里住下了,也算是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吧?”月白松开扶她的手,又作握手状,介绍起自己道:“温家月白。”
柳锦湖先是一惊,然后抬头瞄了月白几眼,衣袖里的右手颤颤巍巍、欲伸不伸的。她眼睛里慌张无措的情绪,被月白一览无余。
月白索性一笑,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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