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易说完,直要出小拳头捶月白的肩膀,惹得月白左右躲不及、只好往她怀里钻。两人一路打闹着就到了这玉山县的学堂,一进去,五六岁的娃娃就一同拥了上来,张口闭口叫的全是“学究好!”。
“学究这……”月白有些吃惊。
而朱光易却是又喜又爱的赔笑。
“与他们混熟了,每次来总要抱我一次。”她说。
一下午,月白别的没干什么,倒净帮着处理小娃之间的打闹了。自然感叹学堂的小娃太多了、倒不好管教诸如此类的话。光易听到后,却拿了小教棍远远地敲了一下月白,惹得她忙伸手捂脑袋。
“你知道上不起学的孩子有多少吗?玉山县的县衙老爷今年出了好些银两贴补学堂的,为的是尽可能让更多的孩子都能读书识字。孩子多,也是件好事,说明玉山的民众理解了县衙老爷的苦心。”
听着听着,月白的嘴就越撅越高,可最后耐下脸皮薄也是点点头,直道自己错了。
“是我没能体会县衙老爷还有学究您们的苦心了,抱歉呐,学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快些来,招呼孩子们上了课了!”光易莞尔一笑,忙将教棍收回来,敲了敲作讲台的木桌子。
一时间,小娃们又涌进读书的学堂,在月白的招呼下倒都一个个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听讲。
一下午的课听下来,月白没记着什么东西,到跟几个小娃玩得很熟了。尤其是那个县衙老爷的孙子,名叫孙幼斌的,长得眉清目秀、最爱出主意捣蛋,还有那个家里兄长在外边儿从军的小娃,才六岁个头儿就比八岁的娃子还要高、上课时老是嚷嚷肚子饿的陈应尚。
不知为何,一众小娃里,这俩调皮捣蛋鬼就跟她混的最熟,一个缠着她道没趣儿,一个缠着她道肚饿,其余的也多是跟着他俩起哄,差点儿把月白撕开吞了不成。
最后还是学究替她解了围,将月白从一众娃娃里面拎了出来。
“你们这般对月白姐姐,只要吃了她吗?”
“可月白姐姐身上香香甜甜的,像点心果子,闻着就想咬一口!”对面的陈应尚举手抢答,惹得身后的娃娃们跟着哄笑。
月白却眉毛一蹙赶紧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衣襟。
“哪有什么点心的味道?我怎么闻不出呢!”
“我鼻子灵着呢!常人闻不出的,我就能闻得出!姐姐身上不仅有点心果子的味道,还有青梅酒的味道!”
“胡说,我明明换了衣裳的!不可能再沾上酒味!”月白不信。
“可姐姐身上明明有的!”陈应尚也不信。
月白瞅着他异常坚定的小眼神,只好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发觉她外头的褂子没换。细细嗅了嗅,上头确实有点心以及一股青梅酒的味道。
兴许在小厨房泡久了,点心还有酒的味道便全沾上了,月白虽猜着,但还是点头朝陈应尚道:“你赢了!确实有的!”
陈应尚高兴得跳起,拉着满脸嫌弃的孙幼斌拥上前同月白讨要奖励的小点心。月白敲掉他的小手,直摇头说没有,没成想这陈应尚还迎难而上、非要吃到一口才成!
“要得要得!我哥哥都会这么奖励我的!”
月白无奈至极,转头向学究求饶,谁知她却打量起自己会酿青梅酒这一点来,立马跟陈应尚一个阵营,同自己讨要道:“我也想喝青梅酒呢,不如你酿一酿?左右咱们还有几个月才走呢!”
“学究……”
“月白姐姐,点心!点心!”
眼瞅着局势不对,月白索性一咬牙就朝陈应尚伸了手说:“要点心可以,钱也得给我才成!”
咳haì,月白这财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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