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写的,”阮缙点点头,算作承认,“可我刚到戏馆那里,还没有来得及传,就被人给按下了。他们将我打晕带到这里的。”
“你怎么会惹到他们将你打晕带过来?你调查太子爷了?”月白一惊。
阮缙有点点头,想说什么吞吐半天又欲咽下,被月白一个推搡给说了出来。
“快说!不许瞒我!”
“是,我调查了,结果被他们的人给发现了。”
“查了什么?”月白急问。
“我原意不在此,就是听外头风言风语的,想打听打听是何人传出来的。想着近来司马府遇事,于是便追到了太子爷那里去,我知道大宅的图纸,所以摸黑去了暗室,正巧碰到了他在跟人议事,图的正是春子。”
“军机大宅查的那么紧,旁边就是训兵营,你怎么进去的?”月白有些不相信。
“翻墙上屋顶的呗!楚析不在、姜堰之也不在,剩下那几个领兵巡逻的根本就是在装模作样,连个贼人也抓不着的!”
“那…那说说你查到了什么?又怎么被他们给发现了呢?”
“我……听到他们要抓春子就连忙去了戏馆要带他走,谁知春子早就不在那了。现在想想,估计他们发现了我故意说要去戏馆抓春子的。”阮缙叹气一声,直道自己愚蠢,“等我到了戏馆,未见他人,问了他师傅,他师傅只说前日有贵客来,约了春子一同游园,三日后才会回。所以我想着给春子留点信,一瞧他窗子前停了只脚上绑了信盒的鸽子,便猜是你俩往来的凭仗,所以又写了纸条要递给你。可还没来得及……”
“便被他们给抓了?”月白问,阮缙则应声点头。
“那师傅也是跟太子爷一伙的?”月白又问。
“八成是的,因为暗室里那个中间人说春子是由他师傅领着过去的。”
“还真是精明啊!托了个其他人作接头,既能骗得来人,又能瞒了自己!”月白直点头。
“也不算是其他人,他本就是太子手下妆铺上的商人,平日里也会跟各路戏园子打交道的。”
一时间,马车里两人相顾无言。月白也是磨了好一会才从嘴里又道了歉出来。
“我之前也骗了你,我与春子私下偷偷见过一面的。只可惜那次我骂了他,就戏倌儿不戏倌儿这事闹的不欢而散。”
“那月白你是怎么想的呢?”谁知阮缙这人却另起话题,问了她的态度。
“自然无所谓了。我交这朋友又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月白摇头,附上一通叹气道:“况且,春子也是因为我才……我对他有愧的。”
“不过我猜他不会介意的。”阮缙连忙答。
月白听了此话却对他浅浅一笑,不再置论。
“但愿吧。”她说,然后将身侧的春子搂得更紧了。
朋友,无论年岁、家世甚至是性别,她都是真心以待,自然危难当头,她也敢上前搏一搏的。权当给自己未来作试了,她想,左右拼了才不会真失去什么东西。
所以管他呢,前路是艰险还是平坦,她一并往前走就是了!
除了自个儿,没人能将自己的步子真正地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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