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苏梅你这话说的倒让我很期待了!”
二姑娘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看看、很是喜欢。说完话,又取了老太爷送她的那一对耳夹子要苏梅一同给她戴上。结果,却让苏梅钻了空子,直打趣她女为悦己者容。
“那是,八成这人呐可是老爷未来的二女婿呢!”
“说什么呢!”二姑娘一下子将帕子拍在小桌前,扭过头去不再同她说话,可绯霞还是渐渐染上了她的耳朵根。
苏梅看在眼里,笑意却荡在心底。她知二姑娘开不得这般玩笑,可她还是开了。豆蔻年华,谁能不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呢?
再过一日,兰若就要启程前往那虞山了。月白原本打算好好留着今日同阿姊一起度过,可没成想半路杀出个老太爷来,急急派了人来催,说是病倒了也没个人在跟前伺候着。
兰若虽嗔怪了妹妹一句,可最后还是放她去了。
朝廷上下都知道老太爷晁锋不掺世事,尤其是卸甲归田之后,他便更不愿牵扯到三王争位的浑水中!
“去看看吧,毕竟老人家一个,没个人看护的也怪心疼的。”
兰若言语刚毕,月白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阿姊…阿姊,你若去了虞山,一定要寄信回来!也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呢?倒是你,可不能再让人操心了呀!”
月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惹得兰若伸手拍了拍她,以作安慰。
“去吧,天下之大,终有一日又会聚在一起的!我之前只道舍不得,现今才觉得有舍才有得!去吧!”
苏梅应二姑娘的要求,怕老太爷以生病为借口便搬了两罐新酿的米酒上车,还让来福挪了一大瓮的青梅酒上去。谁知到了老太爷那,才发觉他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毫无往日的生机。
“老太爷?您怎样?”
月白忙上前轻声问他,顾不得找什么东西坐下,直接就跪在了他的床榻前。许是听见了声响,晁锋才睁开疲软的眼皮,使了大劲才认出月白来。
“哦…月白丫头啊……”他吞吐着浊气,喉咙里明显卡着淤痰。
“老太爷,老太爷,您怎么样?可吃药了?”月白忙问。
“吃了吃了……”
晁锋说完,还哼哼歪歪笑了几声,可随即咳嗽就上了喉头。他压不住,直到咳出了带有血丝的脓痰来才作罢。
“您这是染了病了?还是伤着肺管子了?”
月白看着那块手帕心疼不已,忙将自己怀里的手帕抽出来,替他拭着嘴角的秽物。
“喝酒吹风,从屋顶上摔下来罢了。”
“罢了?所以您这是又染了风寒吗?”月白又问。
晁锋不说话,只将话语一同塞进喉咙处的淤痰里。月白见状,只好连忙寻了痰盂给他递去,自然也没好气地说他老顽童。
“嘿嘿…吃多了酒而已……”他忙找借口替自己开脱。
“哪有一大把年纪还上屋顶喝酒的?”月白气急,忍住心火不去骂他,“楚小爷跟姜小爷又不在,若是在,我现在也不会说你了!哪能没人跟着就上去喝酒呢!老太爷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人从屋顶上掉下来直接摔了脖子没命了!你都这般年纪了,更要好好紧着身体呐!”
“我啊……直接趴地上了!”晁老太爷笑了,还带些自豪与炫耀。
“趴…趴地上也不成啊!骨头什么的让医官瞧了吗?怪不得咳血呢!您就是伤着肺了吧!”
“没大事!没大事!”晁锋一招手,十分豪迈。
“哪能没大事!”月白一急,直接冲他吼了出来。
这么一吼不打紧,晁老太爷却直接被她吼住了,直接欠起身子倚在床头,却呜呜咽咽同淤痰较真,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月白心急,唤了他一句。这下,晁锋才吐了一口浊气道:“月白丫头……这事儿,对不住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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