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苑小区A栋3303室。

简欧风格的五居室内，年轻且充满朝气的少年端坐在书房里，眼睛望着平摊在书桌上的5年高考3年模拟，手上则机械地在空白处填满一个又一个答案。

直到写完满满一页纸，他才停下来。

侧目望向跟题卷放在一起的手机，见屏幕黑着迟迟不见回复，想到他在梨野直播间看到梨野他妈的身影，想到梨野她妈在学校楼道里拿脚将梨野踹下楼梯的场景，何俊熙的心就一点点往下沉。

他不敢去相信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梨野她妈那样恶毒的女人，也不敢去想此刻的梨野又被夏云兰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他只能一遍遍自我催眠的告诉自己，那是梨野她妈，梨野是她的女儿。

可这样的心理暗示真的有用吗？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何俊熙如坐针毯，盯着书册上密密麻麻的字，握着笔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那装满知识和答案的脑袋。

放佛被橡皮擦抹去字迹，又自动浮画出一帧帧影像。

像是回忆片里面的慢镜头。

分割着每一寸神经。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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