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总要跟着我?”
晴朗的早晨,顾晨舟趴在祁慕床前,昏昏沉沉间便听到门外的吵闹声。
郝清就差没在脑门贴上“非礼勿扰”四个字了。
她明明拒绝了喻景明,可这男人非但不离她远一些,反而更加靠近了。他算准郝清一定会再来看祁慕,一大早就等在医院门口,手里还提着热乎乎的早餐。
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哥,你好些了没有?”
郝清三步做两步跑到床前,兄妹情深,顾晨舟不欲打扰,索性站起来走到一旁,冲喻景明道,“学长。”
“你在这陪了一晚上,也累了吧。”喻景明笑着举起手里的袋子,“我买了早餐,一起吃点?”
“嗯。”
她点了点头,跟着喻景明一起走了出去。
床头柜上摆了一份喻景明分出来的早餐,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郝清才吐了吐舌头,“哥,你饿了吗?”
祁慕半靠在床头,目光在郝清脸上扫过,不由得有些无奈,“你干吗躲他?”
傻子都看得出喻景明是冲着郝清来的,结果郝清不领情,反叫人把祁慕的宝贝拐跑了。他虽然不怀疑顾晨舟和喻景明之间会有什么,可那毕竟是他中空的三年,一想到那个男人天天学妹学妹的叫,他心里就有股无名火,不知要怎样才能消。
郝清哪能猜得到祁慕这些心思,她自己都一团乱麻,一边捅着早餐袋子一边吞吞吐吐,“没啊,就是,他非要跟着我,还说喜欢我,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扯到什么聘礼上……未免也想太远了吧……”
满打满算还见面不到五次,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祁慕差点没笑出声。
“喻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那么多豪门小姐争着抢着要嫁他,你倒好,人家找上门来你还不愿意。”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郝清低头将手指绞在一处,半晌才小声道,“我不行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家那么厉害,那肯定看不上我这个身份尴尬的儿媳妇。再说,我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和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万一我像那时候那样突然发疯,他一定会被吓到,说不定还会讨厌我……”
郝清刚来祁家时,他们兄妹的关系其实非常不好。
对于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祁慕并没有心情去做一个体贴的哥哥,那时候他常常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模样甚为吓人。
那时候他们的生母已经酗酒成性,那个女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她喝醉就会乱砸东西,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唱歌,她会突然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女儿拉起来,强迫对方和她一起放纵玩乐。
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之下,女人的靠近引发了郝清自我保护的本能,她缩在床脚疯狂地尖叫,幼小的身躯抖如筛糠。
祁恒忙于工作,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那一晚家里只有祁慕在。起初少年只是将头蒙住装作不闻,后来实在是被吵得睡不着,只得跑过去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郝清发病的样子,女孩紧紧攥着被角,将布料像僵尸一样裹在脖子上,指关节攥得发白,像是再用力点就会当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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