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那咱们接下来比一比经义理解?咱们当场限时制作时文,如何?”
这些人见贾琏信心满满,竟都有些退缩。
张学政道:“一会我便将贾琏的墨卷张榜挂出,你们也瞧瞧,他到底是不是文墨不通?此界乡试是不是取士不公?”
贾琏给他涨了一回脸,心里顿时舒畅了。
就在贾琏滔滔不绝的背书的时候,大明宫内,皇帝召集阁部、大理寺、都察院以及国子监、京兆府的官员,御前会议。
科考弊案,关涉为国抡才,无论怎么重视都是不为过的。
礼部张尚书奏道:“神京发生这种事情,着实骇人听闻。以臣之见,莫如以安抚为,好言抚慰。”
京兆乡试,是他的该管,若真的出了事,他就是总后台,必然受牵连。
吏部秦尚书笑道:“张尚书此言差矣,难道那些秀才自己没考,就可以闹事,围攻学政不成?必须重惩,以儆效尤。”
工部姜尚书对贾琏有偏见,“依我看,只要抓了贾琏,便万事大吉。那些士子自然退去。”
张尚书听了,须发倒竖,“姜文远,你是在影射礼部和京兆府通同作弊,操作贾琏成为举人么?”
姜尚书冷笑:“难道不是么?满神京都知道那贾琏是什么人。若是他这样的人都能中举,那么咱们读书人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
那张尚书是出名的暴脾气,听了这话,还不当场扎刺?
眼看张尚书就要拿手板劈打姜老匹夫,皇帝一声断喝,他们两才消停下来。
大理寺卿章康字斟句酌道:“这个贾琏,臣以前也曾听说过,在神京勋贵之中毫不起眼。既没有什么劣迹,也没听说爱学。而今一旦中举,不但那些秀才觉得惊诧,就连臣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见,聚集情愿也是情有可原。”
张尚书愤然道:“臣与那贾琏从不相识,更与荣宁二府毫无瓜葛。但以贾琏乡试所作,文理皆有可观,足可以取作举人。”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进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细细看了一遍。“咦?”他看到最后的策问的时候,不觉发出一声惊叹。
随手叫戴权将誊抄卷传阅给诸位大臣。
在场的无不是科举进士出身,浸淫诗书数十年,一份举人考卷的好坏,一目了然。
国子监李守中看了,还不停的点头。
恰好被姜尚书注意道:“这贾琏莫不是李祭酒姻亲之子?”
皇帝面无表情,“李爱卿,你以为此事如何?”
李守中奏道:“皇,若只以文章而论,京兆府并未妄取。其足可以侧身举人之列。”
但皇帝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大家都是读书人,谁不知道文章好坏?
只见李守中接着说道:“刚才姜大人一句话,无非就是说臣既然是贾家姻亲,那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透露考题,甚至找人代笔,然后交给那贾琏背熟。”
他越说越慷慨激昂,“皇,臣平生最恨欺瞒弄鬼,若贾琏真的为中举求到我那里,非但没有考题,只有一顿毒打,赶出我的家门,从此与他贾家恩断义绝。”
皇帝不置可否,只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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