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被时间锤炼成透明,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玥儿:万里道之战过后,我带着将士们,四处将所有侵犯此地的越军杀灭,百姓陆续重归安业。
冯建也于运河城墙之上,在百姓的注视下,深受拨皮狗咬,水深火热之痛而亡。
在离开前,我告知他们,我准备向皇上呈递文书将他们转移,但他们居住此地已久,很多人都不愿离开,他们一走,这里就空了,废了。
在一番感谢后,他们请求我务必不要呈递文书,原因是即将与南越开战,他们更不愿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朝廷徒增麻烦。
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他们,暂时不会呈递文书,但我会想朝廷请求拨兵前来驻守,他们同意了,并再三感激。
他们答应我,若是再有敌军侵犯,一切皆由朝廷安排。
云层之上,风撩起来她的衣衫乌发,她没有继续以卫风岩之身御剑。
没有戴上面具,没有穿上斗篷,那一身白衣,那张清冷绝世的脸,就这样露在云层间。
那左边鬓角的一撮银白发,在这云层之间,更为她增添了一抹不似人间众态的气息。
其实,面具戴的久了,她时常会觉得自己不是凌星玥,至于是谁,她也不自知。
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会恢复原身。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看得有些发愣。
她:凌星玥啊凌星玥,众亲在世之时,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双手,会沾满数不清的鲜血?
加上疫灾的时辰已经过了月半有余,听闻疫症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现在她最担心的,另有他事。
剿敌期间,她收到了渡阙阁的消息,她派去保护二老的人当中,有两名被杀害。
她听闻这一消息的时候,若不是碍于此地的事情解决未妥,她恨不得立马回到二老和凌星宇身边。
不,她不能在承受失去至亲了痛苦了,不可以,绝对不行。
悠长岁月平静,无事亦是蹉跎。
东熠京城,朝堂之上。
禹皇放下手中奏折,嘴角有一抹不明的笑容,他用浑厚的嗓音,朝百官大臣问则:“众爱卿对卫副将英勇杀敌,平定南界偏远之地,有何看法啊?”
先回答的,自是一品大臣。
太师柳和正:“回皇上,依老臣之见,这卫副将年纪轻轻,却有大智大勇之才,身先士卒,杀敌至果,停论而后之变,这卫副将,实为一名勇将。”
出此言的人,是九皇子姚星辰的外祖,云皇贵妃柳云烟的生父。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便各自深思,有的暗自点了点头,有的则是出声附和“微臣所见略同…”之类的话。
禹皇微微点点头,独自思量。
好是再好,只可惜,好像都不想他想要见到的人。
撑着膝盖,禹皇又说道:“富商。”
易九祥出列:“臣在。”
“此次疫灾,你女儿对我东熠有诸大的功劳,说吧,想讨何赏赐?”
易九祥行跪礼:“微臣惶恐,能为百姓造福,是上天赐给小女的福分,圣上言重了。”
禹皇挑了挑眉:“你是这么想,那丫头可不一定。”
易九祥再次惶恐:“圣上…”
禹皇摆了摆袖子:“罢了,朕一向赏罚分明,你回去将朕要赏她的事说清楚,让她自己来与朕说吧。”
易九祥:“这……臣遵旨,多谢圣上好意,臣替小女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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