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国庆相见 心思各异(1 / 2)小李相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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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去纪远家游玩,是我和纪远最后一个实现的约定,至于之后的约定,我一直在努力,可是终究以失败结束。现在打扰的少了,只是偶尔寄些东西过去,他根本就懒得去拿快递,或者说懒得理我,以及我身边的一切东西。

我从长丰回来的时候,又和以前的老板联系了,他态度很温和,多少像一位年长的老父亲,那时候我知道老板多了个孩子,我希望还能回去上班,老板倒是挺客气,说随时欢迎。这种态度让我很惊讶,若是冷嘲热讽也显得我不够成熟,可是老板什么也没说,只一句来吧,我以前心高气傲的性格完全没了,只感觉自己不配在这种公司工作,最后亦是没有在回去,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无奈地我只得回家写小说,偶尔在网上投一下简历,那个时候我对纪远异常的思念,不过每天能够发消息,倒也不觉得什么,我的人生就好像被他掌控了一般,犹如一个宁愿死也要为帝王效力的愚臣。

在家中闲散数天,每日在键盘上敲打着自己的心情,作为消遣。十月的天气很好,所谓金九银十,此言大概不虚。

工作很好找,可是我一点也不着急,国庆节不远,见过纪远再找也不迟,我想以这种态度工作,难免不会被别人辞职,十月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我有了工作,可是没了纪远,每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公司总算看不下去了,以一个及其生硬的理由将我赶走,那个时候我倒是钦佩这样的公司,我的存在本来就是多余,试问公司如何会养一个懒散、面色无光、身体虚弱的人呢?

一号早晨,天气晴朗,我心情更是犹如大海中的波浪,翻滚不停,早上七点就赶往火车站坐火车,一路上不停地劝纪远等着我,很快就到。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瞬间到达我要去的地方,我只是坐在火车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平常若是荒野,我还能寻找其中的美,而那时候,我只想早点见到高楼大厦,早点拉进两者的距离。

我背着书包,下了火车,纪远又催我快点,我能看出他很着急,我在站内狂奔,不顾他人的目光,但是火车站很大,尽管如此,还是需要几分钟才出了站台,立即向着对面的客运总站赶去,合肥的火车站和客运总站斜对面,我都没来得及买水,以及吃饭。不过纪远已经吃过了,听说这样我也就安心了许多,有在意人的时候,谁会在意自己呢。

过了一个红路灯,我左手扶着书包,向着客运站跑去,纪远正在自动售票处站着,头发剪短了许多,有些凌乱,我差点没认出来,说实在的,剪头之后丑了许多,不过看得久了,也就没什么了。

他瞥了我一眼,脸上多是阴郁,尽管阳光温和,也赶不走他身上的不悦,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微笑,“来晚了,来晚了,我错了。”

“先买票吧。”他说着走到自动售票处,他的这种表情我那是第一次见,根本没法让人靠近,国庆之后见到他的表面,全部都是如此,而我跟着他在操场的时候,更比此冰冷千百倍,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去长丰。

国庆节人非常多,自动售票处没有到苏湾的车票,我们只得搭车前往明光路,那里有直接通往苏湾的客车,但是去了才知道,所有的人排成一列,我们就在尽头,而且车子迟迟不来。我不想让纪远失望,照这样等下去,今天根本走不了,最后和一位青年以及一位老者商议,我们四人坐出租车去了苏湾。

虽然贵了点,总算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到了家,纪远的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自家门前,甩下书包就去看家中的小狗。我能感觉到他对家的向往,是超过任何事情的,纵使好友见面,未必有这种疯子般的状态,我在后面有些无奈地笑笑,想来也是,纪远似乎根本没有出过远门,尤其许久没回家的感觉,每个人大致相同,只是外在表现不一样吧。我上大学的时候,回到家第一件事总喜欢在阳台上站一会儿,可能因为父母不在家吧,我回到家之后,多少会有些无所适从。

纪远家是在镇上,要说最为引人注目的坐标,便是右边不远处就是苏湾派出所,他们家总给人一种很窄的感觉,但南北方向很长,黄灰色的木门,进门靠右是一台缝纫机,是阿姨工作的地方,左边是个鞋架,再往里就是纪远最喜欢骑得电车了,正对大门是一张木桌和长台祭桌。

后有一面白墙从中隔开,留下两人并行的通道,过了白墙便是楼梯口,似乎并没有怎么装修,在往里就是阿姨的卧室了,里面有一个阳台,说来也奇怪,从南边进门的时候是一楼,走到北边卧室的时候成了二楼。隔着阳台可以看到远处的青山连绵,我亦是被此等风景折服。人生惬意的时候在这种地方看风景,何复所求?

从楼梯口下去,就是地下室了,楼梯就像一个分界线,将南北分开,北边的房屋大点,南边的房屋则是小点,北边是鸡舍,南边是厨房,厨房里面一张方桌,平时吃饭的地方。南边墙上有一个小门,外面是个鸡棚,和一窝刚刚满月的小狗,还有两只大狗,一白一灰,听纪远讲灰狗被车撞到了,所以嘴有点歪,一直流口水,多少有点可怜。在往南去,便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了,种的都是平常所吃的蔬菜,若是被山围着,绝对就是世外桃源的存在,鸡犬相闻,我所向往的也不过如此。

三楼是纪远住的地方,南边是卫生间和他姐姐的房间,纪远的房间很大,但是没怎么装修,水泥地,进门靠左是一个书柜,里面乱糟糟的,并没有怎么打理,在房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床,两人睡在上面绰绰有余,床右边是一个破旧的桌子,像样的不过是一个犹如上世纪的茶杯,还有几个纸箱。

我用纸垫着,将书包放在水泥地上,送给纪远的书本直接摆在了旧的桌子上,想来我就送给纪远三本书,一本《白夜行》,还有两本《曹操传》,他是不怎么喜欢看书的,不过当做摆设也不是不可以。

再上面的四楼什么都没有,都是空荡荡的,纪远为人比较勤快,在厨房忙这忙那的,我根本帮不上手,只能在阿姨的卧室和他的表弟说话,我们去的时候,他表弟也在,似乎叫做王一川,我也记不清了,一川很活跃,虽然年纪不大,却有少年的想法。

他和纪远的关系很好,不过我的话也很多,两三句还是能接上来的,若是现在去他们家,我恐怕只有沉默,便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最近愈发的消瘦,每每想到纪远,还是止不住地流泪,不过很少在人前这样了,大多数都是在晚上关灯之后。

晚饭准备的很丰盛,我和阿姨对坐,纪远和一川坐在左边,桌子上有几样小菜,以及炸的猪肉块,阿姨知道我是北方来的,特地准备了几个馒头,让我为之感动,两只田园犬来回的转悠。纪远时不时和阿姨说几句话,我根本听不懂,还要不失礼貌的笑笑,方言这种东西真的堪比外语,一点办法也没有,虽说已经普及普通话,但是自家人聊天,便是多此一举了。

吃过饭收拾好碗筷,我和纪远只得先送一川回家,需要绕街道的后面,那里的桂花树很多,纵使漆黑一片,依旧能闻到些许香味。

我走在后面,他们两个很开心,这就是我所希望的,他的快乐就是这么力所能及,我再怎么说话,终究是个外人,一个流连于他人生的外人,那时我还能在他身后,看他说说笑笑,然后说上几句话。

越是快乐的事情,越是只能记得大概,忘得太快了,那天晚上我洗洗就躺在了床上,最为可笑的是,那枕头还是一对,因为我的脚碰到了枕头,纪远索性就把那个枕头翻了过来,我只记得我的枕头上印着“永远、、、在一起吧。”中间的字有些忘却了,都是好久的事情了。

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心情倒是很平静,沉思了片刻之后,我才问道:“媳妇,以后怎么办?”

这是当面问的,纪远还在玩手机,只是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那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这些干什么?”他低声地说道。

“是啊,我们至少也要有个约定吧。”我说。

“那你说多长时间?”纪远问道。

他把问题丢给了我,我茫然了,这种常规的社会,是不能允许出现这种违背常规的事情,而且他的家庭很幸福。我的家庭也一样,而且我是独生子,这是所有社会所不能容忍的问题。

“等你毕业吧。”我想了想,这是孽缘,我喜欢纪远很深,以至于分开很久之后,我每每想到往事,以及看到他和朋友以前高兴的照片,都忍不住流泪,这些是属于他的,我只能偷偷摸摸地去看,看过便是默默流泪。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为这点别人不当回事的事情流泪,而且每次都是到深夜,擦干眼泪还要对他发条消息,那是他看不到的消息,因为是我在自作多情。

“一年半吗?”他沉吟道。

“对啊,那时候你也该毕业,我该结婚了。“我有些随意地说道,那个时候全部都是借口,心中爱着一个不能爱的人,为了能够延续更长的时间,只能拿结婚当做借口,而且不止一遍的挂在嘴上。

“好吧。”

我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道:“若是忘不掉呢?”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纪远突然看着我,让我有些茫然。

“那你说。”

“你是不是要上我。”

“是,不是!”我当即改口道。

听到我的回答,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无奈,我的想法无非是每天抱着他睡觉就够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问出来的。

一阵大笑之后,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真的没有其他想法。”然后说着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用手拿掉,我再次放上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他不拿了,我揉了揉他的肚子。很软很舒服,这种变态的想法竟然产生在我的脑海之中,就像抚摸温顺的小狗一样,我沉寂其中,他不说话了,我便把手放了下来,替他盖了盖被子,一夜恍然而过,在我心中只有那一年半,其他什么都忘了。

早晨起来,就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去接一川,然后去爬山,苏湾很小,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条街道两旁盖满了房子,我们三人早晨似乎什么都没干,一直在一川的姥姥家等着。

那老人家的房子盖的地势很高,往上走的同时还有一个v字形的斜坡,后面种满了栗子树,那是我第一次见这种树,叶子很大,结的果子像个刺猬一样,里面都是新鲜的栗子,在谯城这种东西都是炒着吃。哪知道一川直接掰开一个,白色的果肉微微发黄,他示意我吃一口。

我看了眼纪远,“这可以生吃?”

“可以的,你试试。”

我随即接过栗子,用牙咬了一口,有些生脆,味道和红薯及其相似,只是不甜而已,我吃了几个,觉得还可以吧,并不是很难吃。

纪远又晃下了几个,我全部塞在了口袋里,溜达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全部吃完了,那天把一川留在姥姥家之后,我和纪远就回去了,我心中只觉得开心,便再无其他想法。

下午接过一川,由纪远骑车带着我们向龙尾山出发,似乎就是这个名字,将车停在养老院的门前,便从一侧上山,那是一座小山丘,不是很大,我们三人从一间破房子前经过,那里什么也没有,然后迷迷糊糊来到一个一米宽的的山间小道,上面落满了枯叶,偶尔有石头掺杂在泥土中,被磨得很亮。

再往里走,便是一座很小的庙堂,仅供放下一尊神像,谁也没有靠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神像,正对着的是一棵银杏古树,那棵树很高,似乎要与山丘争雄。中间似乎断了一截,很茂盛,更显沧桑。

“这棵树有点年头了吧。”我问道。

纪远向上看了一眼,略作思量道:“这棵树被雷劈过,没有死,所以建了一个供奉之所,你看那边还有焚香的痕迹。”

我侧过头,那小屋前面的确有很多灰烬,“你知道吗?”

一川愣了一下,“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你走前面带路吧。”我对着纪远说道,他点了一下头,走在了最前面,一川在中间,我在后面,外面阳光很强烈,可是在这座山上,一点也显不出来,树很高,野草也很多,把仅有的阳光占为己有,留下阴森分给我们。

“二哥,咱们还往前去吗?”一川在中间,最先开口道。

纪远回头看来我一眼,“别看我,你带的路。”

“我记得是这条路。”纪远有些无辜地说道。

“那就往前走吧,我们三个人呢。”我说。

纪远点了点头,往前走去,那山路越走越窄,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山洞前,那洞不深,里面很潮湿,像是一块巨石从里面掏出来,才留下这么一个洞的,本来就阴森的小山,又多了几分神秘。

“这是什么山洞?”我问纪远,他摇了摇头,自从来到苏湾,他就给我科普,倒是纠正了许多问题,他总是因为我们的意见不同而争论不休,不过大部分都是我错了。比如路边的花草,树上的小鸟,我只要说出一个名字,他都要拿出手机查一下,看我说的是对是错,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幼稚,不过倒也有几分可爱,我则是站在他身旁,等待正确答案的出现,我对了,就是一个自信的微笑,他对了,总会时不时拿出来说落我。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山洞,但都能感受到恐惧,只得沿着旁边的水流向上走去,可是山路已经消失,而且更是陡峭不定,我抓着藤蔓勉强翻过巨石,一川也跟了上来,纪远在后面用手托着,我拉了纪远一把。我的鞋很滑,有几次都是纪远拉着我才过去,过了那个巨石,地势稍微平坦,都是深绿色的藤蔓,刚好漫过鞋身,旁边的小道很窄,但依稀可见。

“二哥,这里有条路。”一川最先喊道。

我整理好衣衫,往前看去,虽然前面倒着横七竖八的枯树,但那的确是条路,我回头看向纪远。“是这条路吗?”

“应该是吧。”他回答的有些怀疑。

既然有路,那就走过去吧,前面越走越窄,而且还被枯枝烂叶覆盖,我拿着一个木棍走在最前面,脸还撞在了一个蜘蛛网上,惹得两人呵呵直笑。

走到尽头,纪远才发现走错路了,上面有几棵灌木,然后多是毛草,我站在中间,能隐约看到山的下面,最近处是一汪绿湖,再往前便是错落有致的村庄,山里面的交通虽然不发达,但是景色甚是怡人,上面的风很暖,白云从湖中心飘向远处的村庄,又飘向我看不到的远方。

在上面站了一会儿,便原路返回,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恰好有两人正在爬山,纪远这时才恍然大悟,指着刚才的干涸的山涧,那里有两个交叉口,颇为自信地说道:“这条路才是上山的路,我们上去的时候走的是下山的路!”

“都走到这了,还是回去吧。”一川有些乏力道。

那沿着小山涧的确有条路,只是来的时候我们没有看见,因为这两个人陌生人走了过去,我们才发现,所以纪远才突然反应过来。

一川和我想沿着那陌生人的脚步走下去,纪远站在山路的交叉口,再次说道:“那是上山的路,这是下山的路。”

我被他搞得有些晕头转向,跟在一川的后面嚷道:“都一样。”

“不一样,那里比较陡,很危险,”纪远还在上面说道,但是最终拗不过我和一川,只得沿着上山的路下山,那条路确实很陡,不过走着走着又绕到了下山的路,这才算勉强安全。

我心中有些抱怨,便随口说道:“媳妇,你这带的什么路啊!”

话已出口,我才意识到出现了问题,一川离我比较近,脸色很是诧异地看着我,“媳妇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纪远,他慌忙解释道:“没事,外号。”

“外号?”一川疑惑之后,便不再询问,也使得我长舒一口气,那天很累,不过也算是安全下山。

站在山脚下,太阳依稀可见,去超市买了几瓶水准备回家,然而纪远家门口有人在打麻将,况且时间还早,我们只得骑着车去了纪远的学校。与纪远的家就隔了一条街道,斜对面的地方。

说来也有意思,苏湾的中学竟然叫黄山中学,由于是国庆节,校门口也没有保安,纪远骑着车就溜了进去,学校内部还在施工,布局很平常,教学楼和宿舍,仅此而已,另外便是操场。

我们进了操场,在里面做了一会儿,甚是无聊,运动器械被我们玩过一遍,说来纪远似乎很少出远门,最远的大概也就是去长丰那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吧,中学还能每天回家。这是我何等羡慕的事情,我自从上了初中,便一直寄宿在学校,和十几个人住在一起,每天上课吃饭,重复了三年,至今我和初中同学没有一个联系的,因为那是被迫的,被迫服从父母的意愿,完成我人生必须经历的学习阶段。

从学校出来,阿姨还在和邻居打麻将,我就说再玩会儿吧,纪远点了点头,骑着车就上路了,苏湾的路很多,很绕,我坐在后面左顾右看,最终在一个沥青路与山路交叉口停下,那里正在修路,沥青路旁边挖了一条约莫二十公分的细坑,我下来用石头垫了一下,车子勉强通过。

里面的路不好走,我和一川只能徒步,纪远也把车停在直走和右拐的岔口,我只知道直走,右拐,其余也不清楚,甚至旁边的田地我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右拐不远有一个两平方的小清池,里面除了指尖大小的淡水虾,剩下的就是农药瓶了。

我试着去抓小虾,结果被纪远嘲笑了一番,我无非是用两只手指去捏小虾,纪远在旁哈哈大笑,“你这样一辈子也抓不到。”

“那你抓。”我把手缩回来,指着清池说道。

我不过是玩耍罢了,谁知道纪远认真起来,两只手掌轻轻放入水中,靠近趴在石头上的小虾,慢慢捧起枯叶和石头,倒也真抓到了几只小虾。

“看到没有,这样才对。”纪远说着让我和一川看了一眼,我点了点头,有些像哄小孩子一样地说道:“知道了。”

纪远自鸣得意地起身,继续带路,反正还是右拐,那里有座房子,两层高,门窗都已经坏掉,纪远也不清楚是什么房子,往前走看到一处青砂石场,才明白这房子应该是以前工人居住的地方,现如今砂石厂倒闭,也随着人去楼空了。

这样的场景确实有些慎人,世界不就是如此更替吗?再好的朋友,再心爱的人,一段时间不联系,又会各自建立自己的朋友圈,然后慢慢淡了,纵使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只能谈谈过去,便再无话可说,正如林徽因所言,“爱的,不爱的,一直在告别中。”

过了空房和砂石场地,便出现了许多灌木,大多都是枣树,穿过枣树,便是一处潭水,纪远总是说里面有鱼,逗留了很久,什么也没见到。

我站在正中央,另外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左边长了许多枣树,右边多是藤蔓,还有从石缝中流出来的铁锈,正对面的巨石犹如镜子一般,上面种满了松树和冬青,下面的水浅青色,我何曾见过这样的景色。

“这里面应该有龙王。”我略作沉思地说道。

“哈哈,有龙王也不会住在这里,太偏僻了。”纪远扔出手中的石子,大笑地说道。

我没说话,从枣树上摘下一个红枣,又酸又涩,随即让一川尝了一下,听纪远说,这枣子是用来酿酒的,根本不能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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