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是我让手下给洛溪姑娘送些解酒汤羹。呃……妾也没有想到,洛溪姑娘竟是这么不挑的人……”
我闻声看去,坐在临雪身旁的,正是来时为我引路的那位夫人。绿衣绿履,竟不是绿韶。
我见她的面色十分尴尬,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花银此刻服了软面散,活生生将自己的脸捏成了一个丑陋的大汉,嘴角大大的痦子可谓是点睛之笔,实在传神。如此糙汉,也怪不得这位夫人对我露出如此“敬佩”的神情了。
“既是妖皇宫的人,总该是能为我作证了吧。如此,公主可还有疑?”
临雪皱了皱眉,抬手挥了挥,“既与御使无关,便不打搅御使休息了。”
就仿佛冤枉了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事儿,竟提也不提,毫无歉意,随手叫了个侍从将我送回去。
“这小侍我欢喜的紧,只是玉稔夫人是否愿意割爱?”花银今日为我作证,难免招人注意,若再放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难免生出什么变故。
玉稔干笑一声,“能得洛溪姑娘欢喜,自然是他的福分。霍海,你今后便跟在洛溪姑娘身旁好好伺候,这两日寻个空闲来将手里的事务交接了便可。”
“是。”
我这才知道他所扮之人名叫霍海,花银向她俯首领命,与我出了庭去。妖界常年乌云密布,今日却难得露出点点星光,暗月藏与云中窥向四方,朵朵黑云相互牵扯暗流涌动。我遣了临雪指派的人,与花银独自走在青石路上,落叶纷纷覆于地上,脚底踩过,发出窸窣的声音,给夜的幽静又添上了几分诡秘。
“今日难得你没跟她计较。听闻临雪的嘴上功夫也是厉害的很,怎么,你这张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毒蜂嘴在她面前可是怂了?”
“谁说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我怅然。
从前在他和花郁那里我可是屡战屡败。
“怎么突然苦大愁深的?”他的头向我的身前探了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被你说中了,这个小蹄子变着法的想赶我走,我若猜的不错,明日她便会遣人来,以妖皇病重为借口将我打发走。”
“怕什么,大不了你也装病,病的走不了了,她还能让人抬着担架将你架回去不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果不其然,第二日临雪果然派了人来。好在本姑娘早有准备,一夜”风流“,旧疾发作。
来诊的医师是临羽的人,轻轻松松便瞒过了临雪。
此前我只当妖皇之毒是临雪为之,直到这几日听闻临雪焦头烂额,才发觉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妖界”临“姓多年,早有些根基深厚的势力坐不住了,想要这妖皇宫改名换姓。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几族势力都曾与涂山一脉有过往来。
“我母君在世时,曾与赣、龚两股势力交情不浅。母亲身故后,恰逢妖皇继位,六界局势有变,我便与他们来往极少。倒是花郁,三千五百年前那场魔界夺位纷争,他们倒是出了不少的力。”花银拿着这几日查探的结果若有所思,令人看不清喜怒。
“你的意思是,此事与魔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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