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阴阳怪气了一天,我觉得莫名其妙,便看也不看的回到花郁的舱内继续询问公孙景的高见。
我不知这二人在海里经历了什么,只想着这些毒兽再难对付也比那两条阵龙强多了。他们一个魔界护法,一个涂山君主,总不至于连个水草都带不回吧。
这么想着便没对他二人多做关心。
所以当花银回来,我看见他那被血迹染得颜色发深的红衫时,心中着实惊了一惊。
零双将他放下便拿着狻猊草跑进了舱内,他拄着剑半跪在甲板上,满头的海水从他的脸颊流向脖颈,握剑的关节不知是因泡的太久还是太过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
我怔忪了一瞬,赶紧跑上前想要将他扶起,他却撑死脑袋望着我,眼中铺满了幽怨。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他是在怪我。
他为我传内力时毫不吝啬,我便觉着他这些年一定是修为斐然。他可在破阵后的水中将我和花郁两个伤患带出,护零双一人本该是没问题的。
我确确实实没有想过他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约么着他现在大抵也不想理我,可花郁这边,狻猊草入体,体内各气必然因碰撞而浑浊,故而为保水灵珠周全,我是一定要将它在狻猊草入体从花郁体中取出来的。
两相权衡之下,我只好唤来了公孙景身边的徒弟成齐,叫他将花银带回舱内,顺便为他医治,然后守在花郁身边,等待公孙景的工序。
所幸,公孙景与我配合的不错,水灵珠取出之时完好无损。
待我到花银处看他时,他已从昏迷状态悠悠转醒。
我瞧他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知晓他在与我生气,便绕过了他,询问成齐他的伤势。
“神君放心,涂山君已无大碍了,他虽也中了毒兽之毒,到好在在海里泡的时间较短,又有狻猊草护持,故而只要修养几日,喝上几副汤药便可痊愈了。只是这半月之内,还是不要擅用内力得好。”成齐说道。
我点头道了声谢,他收拾了药箱出去,吩咐了人给花银熬药。
“他的毒素清了?”半晌,花银极没好气地瞥着眼睛问道。
“嗯,清了三四分吧,不过有公孙景在,坚持到岸上总是没问题的。”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杯子,却顺势抓住我的手。
十指相扣……
我当他又要给我传内力,刚要制止,却发现手心并没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传来。
我疑惑,难不成他是想让我给他传内力?
本神君叱咤六界多年,好说歹说也是个场面人,他今日为我传了那么多内力,如今受伤,我自然要回报他。
纵然此刻我的身子也有些不济,但该还的恩情还是要还的。
我凝气,手心微微用力,一股气流自丹田传至手心。正在我凝神传输之时,他赫然将我的手打掉。
这一下拍得我生疼,我猛地手回手来,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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