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醒来,这件事万万不能让他知晓,他身体的问题也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他日我死了,你就说我天生体弱,得了绝症,以免让他伤心,留下遗憾。”
“你先起来,你说的这些,我答应了便是,我一介平民,实在受不起你这一跪。”
毓婉汀见他答应了,这才站起来,继续坐在床头,为陈谨之盖好被子,“那他喝了药,什么时候能醒?”
“今晚就能醒。”
“好,那麻烦你开方子了,我让门房的伙计同你去抓药。”
大夫在纸上写了一串药名,递给候在门外的伙计,然后跟毓婉汀辞了行。
簌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松了口气,下床时发现两腿像踩着千斤巨石般沉重。
“这个至阴血符真的好难,我太笨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榆木脑袋,白费了师父一番心血。”
她独自一个人出了门,脚不自觉的朝着钱焕的屋子走去。
这些天她脑子里总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既然师父也是阴性体质,能够擅长火符,那她为何不能学习火系符术,或者将水系符术和火系符术融为一体,独创一门新的符术。
“钱焕,你在吗?”她敲了敲门,迟迟没有人开门。
许是不在吧。
簌和正在掉头走,门突然开了,一个喝的有些醉醺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簌和?”
“钱焕?”
“进来吧。”
簌和跟着他走进屋子,见他关上了门才开口,“兰园内禁止饮酒,你忘了吗?”
“我不是你们兰园的人,我是北墨山庄的人,我们北方人就是一斤酒一斤肉,晚餐以后找一两兄弟谈笑风生,过的快活肆意,不像你们南方人,规矩那么多,活着好没意思。”钱焕冷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你来兰园五年多了,从来没有违反过兰园的门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簌和默默的站在一侧,看着他连饮了三杯酒。
“你能想什么办法?”钱焕看了她一眼,“我来这里已经五年了,可是陈家主至今没有把我北墨山庄的独门咒传给我,凭什么?那是我北墨山庄的秘术,若不是我爹告诉了陈谨之,他如何能同时修习水系火系两种相克符术的最强术法?”
“你说,师父他同时修习……”簌和大吃一惊。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早就偷偷修习了我北墨山庄的独门咒,配上你们江南兰园的至阴血符,完全可以称霸天下,成为最强符师,他的野心真不小,是我爹看错了人。”钱焕一边抱怨一边喝着酒,全然不顾及簌和的感受。
“你胡说!”
“簌和,我跟你不同,你是兰园的少主,你师父健在,你可以无忧无虑的修习,可我爹死了,我的山庄没了,仅剩的这二三十门生还需要我,我若是再不学会独门咒,如何立足于符界,如何带领他们重振北墨山庄。”钱焕自嘲的笑了笑,“可是为什么,陈谨之至今都不肯教我,还说我无法驾驭,如今连你也学了至阴血符,我凭什么不能学?”
“师父不会害你。”
“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感受,是我没用,带着我的门生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他们心中如何想我,我猜都猜的出来,可是我没办法,我很想带他们离开兰园,重新杀回北方,亲自杀了那个日本符师,”钱焕说着说着就哭了,哽咽地继续说,“我好没用,簌和,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也许早就走了。”
……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钱焕说完就趴倒在桌子上,留下簌和站在原地傻了眼。
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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