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自己并无可忙之处,便走到院外,问今日的过程。一旁的侍卫已经将薛可的行程详细的汇报了一遍。正好调查的侍卫也回来了,说是问题出在马车与马连接的辕木上。辕木并不是常用的松木,连接处也未用铆钉焊实,跑一段时间再遇上山路颠簸就散了,阴险的是辕木竟是空心的,里面有几十根银针,辕木断裂后,银针便发散出来,有数十根刺到马身上,所以马会发了狂的前奔。
太子点点头,又确认似的问着:“你说姑娘遇到秦王后,秦王曾经阻止姑娘坐马车?”
“是。”
“之后秦王派侍卫跟着姑娘?”
“是。”
“事故发生时是秦王的侍卫砍下马车?”
侍卫擦擦汗:“是,属下等无能,当时属下都在马车后面未反应过来,是秦王的侍卫正好在路段两侧,马才没有失足奔下山崖,后来也是秦王的侍卫用刀砍下辕木,马车才停下来。”
太子沉吟半天:“你们侍卫不力确有失职,自己去张师爷那里领罚吧。”
侍卫退下后,半晌,太子自顾自的说:“秦王呵,看来孤要好好谢谢这个五弟了。”
太子坐在抱朴院的院子里,看着来来往往奔走的丫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在太医看的镇静止疼的药已经服下,薛可呼疼的声音也慢慢没了,里面屋子也渐渐安静下来。
太子吩咐:“看张嬷嬷闲了没有,闲了让她过来下。”
张嬷嬷刚来到太子身边,身子还未福下去,只见兴儿跑过来说:“路管家在院外求见。”
太子点点头,怪道他觉得哪里没连上,原来在那个马房的小厮身上。
路管家一路小跑过来,满头是汗:“太子爷,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太子看着他,问道:“是马三自杀了么?”
路管家猛抬起头,瞪大了眼:“爷怎么知道?一开始姑娘让我看着马三,我还安慰他,他是八九岁就进东宫的,老实的很,我说就是车幔颜色不对,姑娘不会狠狠责罚的,让他到时候认个错儿”
太子见他絮絮叨叨,直接问道:“何时自杀的?怎么死的?死之前谁看过他?”
路管家不敢多言:“就是刚刚,咬舌自尽的。姑娘吩咐我亲自守着马三,老奴也不敢放人进来。老奴听见姑娘受伤后,正想问问,一回头马三就死了。”
“谁告诉你姑娘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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