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曾经被易容术害惨了,但她从中得到启发,恰好近期宣传队要来监狱与犯人一起联欢,可是天赐良机。为此,香月给余得水下了道命令,叫他从后勤物色两个和徐亚平、四爷体型相似的女人,在演出那天坐在观众席上,并协助保护徐亚平和四爷,假扮后勤处的人混出监狱大门。由霍金刚派兵负责接应,将被救人顺利转移,各个环节设计得天衣无缝。
那年生几次来白古屯向母亲请教,都是围绕着一个话题:马笑天的专案组最近工作情况。根据赵四的验尸报告分析,之前,金茉莉所中的毒和赵四所中的毒并不是同一种。也就是说,金茉莉生前不仅服下了余得水所惯用的特种毒药还服下了另一种慢性毒药,两种毒药在同一时间发作致死。余得水已成了阶下囚,没必要跟政府隐瞒真相,他再次向政府解释,当时用的只是一种慢性毒药,决没有第二种。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香月、孔得胜、王参谋都向政府做了解释,杀一个金茉莉没必要派出两路杀手……。
段国安本以为这个案子可以结了,剩下的国民党残余势力以及山匪等等就由剿匪大队负责了,没成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那年生几次来白古屯向母亲请教都是围绕着这个问题,母亲几乎绞尽脑汁,也理不出个头绪,她有些烦了。最后一次对她对那男生说:“我费力不讨好,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明天就动身带着孩子去继承那儿,再也不回婆家了。”
那年生很希望母亲能留在军管会,这样觉得脸上有光。可他确实无能为力帮不上母亲。明天母亲就要动身了,这一走说不定哪年哪月再回来。姥姥决定,就着那年生也在,今天中午全家吃顿团圆饭。姥爷要去通知那两个出嫁的闺女过来,被那年生给拦下了。他说:“有现成的吉普车,我去接她们。”姥爷坐在炕沿上没吱声,闷着头吧嗒了两口烟,往外挥了挥手,那年生不大自在的走了。
“你们一个比一个倔,冤家呀。”姥姥说着,奓着小脚到院子里杀鸡去了。
老姨抱着我姐刘美霞,领着我大哥刘品正,打外边回来了。她把我姐往母亲怀里一放,就出去帮姥姥抓鸡去了。
母亲抱着美霞冲姥爷说:“我哥都当爹了,又是国家干部,你以后跟他说话不能值不值就拍老腔儿,要给他留点面子才行。”
姥爷气呼呼的说:“俺教了大半辈子书,啥道理不懂,可俺就看不惯他那臭架子,把官话搬到家里说。俺跟你娘还要指望他养老,你说他儿不像儿爹不像爹,一天到晚板着脸,你叫俺咋和他处?”
母亲抿嘴直笑。
“你笑啥?俺说错了?”姥爷把烟袋锅往炕沿上一磕,瞅着母亲,静听回答。
母亲说:“不有这么一句话嘛,皇上宠长子,百姓宠幺儿,您跟我爷爷只差十六岁,您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可我爷爷奶奶非得跟着我老叔过,您不觉得问题出在哪儿吗?”
老爷没吭声,干吧嗒了两口烟袋锅。
品正伸过一双脏兮兮的肉乎乎的小手,帮姥爷从烟袋荷包里?乐一锅旱烟:“姥爷,俺帮您点着。”姥爷紧吧嗒了好几下,最后吐出一口烟柱子,把品正往怀里一搂:“啥也不说了,等俺老了,就跟着品正,这孩子从小看大错不了。”
这时,老姨“娘啊,娘啊”的叫着,跑到屋里直往外看。姥姥刚才杀的那只大公鸡,在院子里窜起半人多高。姥姥不慌不忙进了屋,边回头边说:“气嗓管没拉断,让它蹦达吧,蹦去吧,一会儿它就不蹦了。”品正跑到姥姥跟前,眼都看直了,院子里的半大狼狗舔着地上的鸡血。母亲和姥爷也凑了过来,往外瞅。母亲指着那只狗说:“别让它舔了,尝到了鸡血味儿,往后说不定它看见鸡就想吃。”姥爷举着烟袋锅炒着狼狗脑袋打了两下,喊道:“去,别舔了。”那黄色狼狗继承了狼的野性,直冲姥爷呲牙。老爷急了,用烟袋锅又朝着狗的鼻梁骨凿了两下,那狗“嗷嗷”直叫,夹着尾巴躲到墙角去了。
那只大公鸡蹦不动了,站在那儿,晃了晃身子,头朝地栽了下去。那狼狗突然竖起耳朵,狂叫着窜到院门前。
村公所的赵大凤跺了跺脚:“去,俺你都不认识了,别叫了,那先生你家来客了,快把狗看住。”
姥爷吼了两嗓子:“行了,别叫了。”那狼狗看了看主人,坐下了。“谁呀?”老爷愣了一下,只见赵大凤身边站着被糟躏的不像样的小媳妇儿。他脑后松散的盘发上沾了好些柴禾沫子,鼻梁上蔓延着一块块蝴蝶斑。她抱着个包袱,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瞅着大伙,闭着嘴,不说话。
站在屋里的母亲仔细一看,眼里噙满了泪水:“俺那雪儿啊!”她把孩子往姥姨怀里一送,急忙迎了出去。
佟天宇在某军区家属大院里接见了马笑天。表姐冯玉兰,对马笑天并不是很亲热,表弟马笑天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时给佟天宇找麻烦。她找了个借口说:“医院里有点儿事儿,我得马上回去处理一下,午饭你们自己做吧。”然后冲马笑天说:“啸天,你跟我出来一下。”
马笑天瞅了瞅无精打采,面色灰暗的佟天宇,靠在沙发上的佟天宇冲他挥了挥手,马笑天这才转身跟着冯玉兰走出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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