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要是误了党国的大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马上通知猎鹰把她调出监狱,找个机会把她做掉,决不能让她活过明天。我已经和她打过照面,此人深不可测,若不除掉,不但救不出白狐,恐怕连我们都得完蛋。”
香月不敢怠慢,嘴里应着:“一定照办!”
白蛇简单洁要,交代完毕。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速离去。
军管会大院儿原属日本最高指挥机构的住所,三层楼的建筑,坐西朝东院门前是条宽敞的大街,大街两侧各种买卖店铺鳞次栉比,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喇叭里歌声嘹亮,鼓舞着中国人民团结一致,抗美援朝。
在人群当中,有个神色异常的中年妇女吆喝着:“香烟,香烟,”她往军管会二楼观望。孔得胜透过明亮的玻璃暗中和他对视一下,便和他的助手王参谋说:“半小时后我们出发,这是那年生移交给我们的审讯记录,你抓紧时间看一下其中有价值的东西,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王参谋应呼着,等孔得胜走出大院,他走到窗帘后伸手将窗帘拨开一道缝,目光瞄着孔得胜,见他走近那卖香烟的中年妇女。
一大早,放风和晨练的时间到了。几名看守人员把所有牢门打开,所有犯人都闲居在操场,等着去如厕。茅厕里共有个马桶,即便有内急者也不得占用四爷的那个专用马桶,否则就要受皮肉之苦。母亲破了规矩,这是她第三次抢占四爷的马桶了。
王海燕替母亲扬了名:“那爷是江湖老大,连日本人都杀过。”好些犯人,看见他破了四爷的规矩,四爷连个屁都没敢放,故此,大部分犯人都向母亲这边靠拢,口口声声喊着“那爷”。
徐亚平向四爷暗示过好几次,要她忍,不能坏了大事。四爷肺都要气炸了,可她眼拙,愣没认出母亲就是当年穿着马裤长靴,在龙爷面前能言善辩、耀武扬威的那个女人。她跩着字步朝着母亲迎了过去,双手抱拳:“见过那爷,请问你是哪家的爷啊?”
双方聚齐了自己的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母亲笑了笑说:“当年我亲自走了一趟龙门,我看在龙爷还算个爷们儿的份儿上,才没让高木灭了龙门,你说我是哪家的爷呀?”
四爷大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没等四爷说话,好几个看守跑了过来:“都散开,快,都散开,想聚众闹事啊?不要命了?”这都是徐亚平添油加醋告的密。看守不得不加以制止。上边有指令,为了便于管理和掌握犯人的心理活动,犯人之间只要不聚众闹事,产生一些小摩擦,不必加以严厉制止。
母亲决心已定,要搞出个大动静。她搡了一下看守:“滚,少碰我!”那看守极为严厉起来:“你想干什么?给我老实点儿。”母亲二话没说,一脚把看守踹了个屁股墩儿。犯人都愣住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只见好几个看守冲了过来,想擒住母亲。先冲过来一名看守,被母亲举起来给扔进四爷的怀里,四爷往后一仰,成了垫背的。母亲觉着差不多了,故意让几个看守擒住。头一个倒下的看守已吹响警哨,有好些全副武装的战士,从一道院冲进二道院,把枪对准犯人。母亲被按倒在地上,她喊道:“来呀,有种就给爷来个痛快的!马笑天你这个王蛋,缩头乌龟,老娘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警卫连连长雷刚和所长曾涛柱先后赶到。马笑天临走时吩咐过他们,一定要保证那年秋的安全。曾涛柱下令先把母亲铐上,带到一道院禁闭室。母亲刚被关进去,孔得胜和王参谋开着一辆吉普车和一辆美式小卡带着十几名专案组成员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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