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就夫妻俩自己去吃的吧?”丛明晨又道,语气忍不住有些急。
那人看她急,也有点不知所措,委屈道:“可就是那宝马一来,骆老狗就犯病撵人了嘛。我当时还嘀咕,老东西当着生客的面发疯,这不赶客吗这不是?可哪晓得,人两口子没事人一样,一头就扎店里去了……”
“那店里面当时有人吗?”罗浩问。
“店里面?”
那人一愣,缓缓开始回忆:“我们那屋里,一般都是现杀的狗啊,褪毛剥皮的,老东西不忌讳,摆得满屋子都是。我跟他说过多少回,血呼啦嗤的肯定会吓着人,他不听。反正除了特别特别熟的,我很少看到有客人往里进。那天……”
他忽然伸手在自己脑后比划,词不达意地急道:“有个……大疤瘌头!蜈蚣脑袋!”
丛明晨急忙翻出手机里骆军的照片,举过去问:“是不是这人?”
见对方犹豫说那人带着帽子,没看到正脸。便又往后划拉,找出骆军后脑勺的照片,再次要他指认。
这次对方一眼就认出来了,点头如捣蒜:“就这家伙!没错!”
丛明晨长舒一口气,欣慰向罗浩道:“师父,就是骆军。”
却见罗浩毫无欣喜之色,反而使劲皱眉,紧盯着对方,目光狐疑又探究,像是要看穿对方披着的假面似的。
那人给他看得很不自在,看着丛明晨壮气:“虽然他戴着帽子,穿得也很严实,但这疤太显眼了,我实在是……看了一眼没忍住,又再看一眼,所以才记得牢牢的嘛!”
可罗浩还是不买账的样子。
丛明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师父,有哪里不对吗?”
罗浩方收回目光,看看老李,又看看丛明晨,最后方对那人道:“你在骆劳勇的店里工作,不知道那疤瘌头就是他儿子骆军?”
丛明晨恍然大悟,目光如炬地审视对方。
那人一慌,马上转向老李求助。
老李大眼一睁,轮番看罗浩和丛明晨,深觉侮辱般,高声道:“这什么意思?你意思我骗你们?随便弄个人来糊弄你们?”
老李说得理直气壮,眼睛和脖子一起红了,十分激愤。
丛明晨顿时有点信他,又见刚才那人也皱眉,很大敌意地看着她和师父,更加怀疑,忍不住看向师父。
可罗浩一脸淡定,仍盯着那人,虽然话是向老李说的,很冷静:“我只是好奇,就算骆军少年离家,可你们乡里乡亲的,他又在人店里工作,怎么会连骆军都不认识?”
“别说他了,”老李梗着脖子,“就是我,看着骆南从小长大的,可要不是你们发那新闻,我也不知道骆军那小子现在长什么样。那家伙走的时候还细皮嫩肉的,头上也没疤瘌,谁知道他后来变成那样了!”
丛明晨见老李气呼呼的,而师父也没有要说软话的样子,便主动开口引导:“李叔,那您的意思是,骆军自从离家,就没怎么跟他家里联系过,是不是?”
“那谁知道?”
老李还有些气,一高声就喘,鼻音更浓。他道:“就骆老狗那脾气,隔壁邻居都不愿意搭理。他儿子回没回过家,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说,谁还能扒他家墙头看啊?”
“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
丛明晨继续安抚老李。之后又向那伙计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骆家狗肉馆工作的?”
对方经她一问,脑袋活转过来,马上道:“打我去,就只听过骆军,从来没见过!倒是他家那傻儿子,老东西常带在身边,我见过不少回。别的不说,就宝马来那天,那孩子还在店里玩呢!”
丛明晨正看师父脸色,闻言忽然一醒,立刻转向那人道:“你是说,当天骆南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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