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最难熬的盛夏已经过去,天气开始慢慢凉起来,大山仍是苍翠欲滴,一片欣欣向荣之态,未有秋凉之意。
西就搬了个小板凳在榕树下在小药炉上熬着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小葵扇轻轻的扇着火,脑子盘算着,都一个多月了,如果老头子算的没错,石头也快醒了,真是不容易。
算着时辰,西就拿来一块布,麻利地抄起药壶,把药倒进碗里,端着就进了一个小厢房。
这是一个小院子,徬山而建,只有几个木头房子,但是因为地势高,又在山里,通风采光都好。这是柒婆和凌老的暂时老窝。
为什么说暂时呢?
那天西就浑身酸痛醒来,身边没有如花婢女,没有清俊小厮,只有一个家徒四壁的破烂木房子,最值钱的应该是自己身上的一床被褥,华美舒适,跟这一屋子格格不入。扶墙出得房来,皓月高挂,俩眷侣神仙正在斜卧在树上悠闲赏月。
看到她,柒婆笑眯眯地说:“丫头,你醒啦。”
“我朋友呢?”
柒婆用脚推了推身边的人,说:“老头,带我家丫头去看看那帅小哥。”
老头子不愿意:“你怎么不自己去。”
“那就我去了,那小哥样子真俊,真是越看越耐看……”话虽这样说,身形却未动。
果真,柒婆话音还没落下,老头子已经一个旋身来到她身边,“臭丫头,走吧!”嘴里还在嘀咕,“这老太婆就知道欺负我!”
柒婆似乎听到了,在树上放声大笑,惊起一窝夜鸟。
西就莞尔,这一对,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就在自己旁边的房间,同样的,除了一床被褥,实在不可足道。
帅哥安稳得睡着,能看出来已经被好好收拾了一遍,西就稍稍掀开被子,身上被裹满了纱布。
西就鼻子有点泛酸,问:“他…他还好吗?什么时候能醒?”
说起这个,凌老也有点动容,这小子意志也太强大了,身上布满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刀剑伤,有些是新伤,可更多都是不变岁月的旧伤了,这次最危险的是腰侧的剑伤,几欲对穿,若再偏上几寸,大罗菩萨都捞不回他的小命。这下子没个一两个月是醒不过来了,这个身体创伤太多,不愿意醒来,得好好休息调节。
看来这小丫头救了个不得了的人那。
凌老简单跟西就说了一下情况,西就听得心惊,这还是个人吗?怎么能忍受那么多伤痛,心里一阵痉挛,有点抽痛,心疼这个才刚认识的男人。西就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总归是个可怜的人。
凌老看着西就红了的眼圈,这时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让他休息吧,明天我再细细跟你说一些照顾之法。”
“嗯,谢谢你。”西就有点蔫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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