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朝,因为凤鸾殿的门还是不让他进。
心情差到爆炸的皇帝陛下开始怼大臣。
李尚书建议陛下微服私访民间,多了解了解民间生活,体验一下民间劳作可知民间劳苦。
贺兰睿哲冷笑一声:“爱卿是觉得朕不够体恤民情,是冷血暴君吗?”
李尚书不是的,陛下曲解他的意思了,他是为了陛下和百姓好。
贺兰睿哲他看不出来,“我看您安分一些就是对百姓最大的贡献。”
一句话怼到李尚书闭麦,心里估计要怎么告老还乡都想好了。
唐丞相这边提议要再开一家皇家字号的酒楼,以此来增加国库的收入。
贺兰睿哲冷哼一声,“丞相是觉得国库很富裕么?开一家酒楼需要多少银两和人手,俞太师你告诉他!”
俞承豪忽然被点名,心虚地战术性“哈哈”笑了两声,不过还好这方面他拿手,分别从人脉、客源、地址和财政状况四个方面反驳了唐丞相这个建议不可校
最后贺兰睿哲总结性地讽刺:“丞相有空还是先管理好唐记食行的生意吧,一头脑发热就开酒楼你以为你还很年轻吗?”
唐丞相低着头脸面:不知道往哪儿搁,陛下今是吃了枪药吧。
这下丞相和尚书都被怼了,谁还敢发言啊。
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贺兰睿哲站起来,头上的珠帘随着颤动了几下,“无事退朝。”
好家伙,低气压终于离开了大殿。
大家都松了口气,唐丞相忍不住吐槽,“陛下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变得如簇……”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大家心照不宣地理解了他的意思,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俞承豪穿过人群留下一句:“后宫不稳吧,家宅不安咯!”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要么俞承豪是贺兰睿哲十几年的兄弟,他一皱眉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下了朝不着急回府,而是去了御书房瞅瞅那个被爱情抛弃的可怜男子。
他果然在喝酒,俞承豪幸灾乐祸,“这是受了什么情伤啊,喝酒也不知道叫上我!”
贺兰睿哲冷着一张脸,“有事吗你!”
俞承豪自顾自地坐下,捏一颗花生米放嘴里,吃完还不忘评价:“嗯,咸了,没有酥酥做的有味道。”
贺兰睿哲拍开他要去再拿一个的手,“不吃滚蛋!”
俞承豪“啧”了一声,“火气够大的啊皇帝陛下,又怎么惹酥酥生气了,来听听?”
贺兰睿哲瞪了他一眼,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还是清醒的状态他喝酒不容易醉。
“你怎么知道又是我惹她生气?”
俞承豪好似贺兰睿哲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就酥酥这么善解人意漂亮大方温柔可爱的皇后娘娘能惹你生气?肯定是你不懂事哪里伤害了酥酥。”
贺兰睿哲兀自笑了一下,“你还真猜的没错。”
“南宫娩好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俞承豪也是知道这个事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不会全都跟酥酥了吧,这不是好要保密的嘛!”
贺兰睿哲装作好像没受伤似的耸耸肩,“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让我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
“她是不是烦我了?”
俞承豪听笑话一样摆摆手:“不会吧……”
实际上心里:就是烦你了,谁让你伤人那么深。
贺兰睿哲眼看就要醉了,被俞承豪拉回来,送到理智的边缘,“你怎么就猜到南宫娩只和酥酥了那一件事呢?万一她把老将军是自己撞上你剑锋的事情也告诉酥酥了呢,凡事别想得那么坏,你这样还当皇帝呢,老婆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啊!”
“我现在去找她!”贺兰睿哲丢下酒瓶子和俞承豪冲出御书房朝凤鸾殿跑去。
有时候俞承豪真的觉得,他为好兄弟解决了那么多次感情问题,为什么自己的问题就解决不了呢。
或许“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这句话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贺兰睿哲直接冲到了凤鸾殿,在十月的冷风里狂奔,愣是跑出了一头冷汗。
到的时候,靳酥婷正在逗长彦,施卿渺见贺兰睿哲过来了,抱走长彦留这两个人独自相处。
靳酥婷才不会如他们的意,转身就走不留一点余地。
“酥酥!”
贺兰睿哲及时叫住她,但靳酥婷只是顿了顿。
“你都知道了?是来跟我解释的吗?”
她确实需要一个解释,可是一切太混乱了,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面对,可是感性安慰她要是实在难过可以躲一会儿。
一夜下来,她的理智和感性混为一体。执行任务要必备的伪装和冷静她都放下了。
“答案呢?”
贺兰睿哲:“致幻散是禁药。”
“所以?”
贺兰睿哲得很急切:“私自服用禁药是死罪,公之于众也没有用。”
靳酥婷冷笑:“罪名会比谋反来的大吗?我爹他一生忠义,怎么受得了死后还背负谋逆的罪名!”
贺兰睿哲让她冷静些,继续解释道:“重要的不也是致幻散,而是给老将军服用致幻散的人。把那个人揪出来,才是我的目的。”
靳酥婷点点头,眼里有了凄厉的意思,“所以你找到那个人了吗?没有对吧。”
贺兰睿哲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靳酥婷皱眉看他,“他又不是你爹,所以背负骂名也没关系,所以因为致幻散死在你刀下也没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找不到真凶也没关系!”
“贺兰睿哲,你有没有心?”
上忽然下起了好大的雪,这个冬的第一场雪,靳酥婷倒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雪里,吐了血。
她好像是这场大雪里飘零的雪花,脆弱又孤独,贺兰睿哲下意识地冲过去抱着她,可还是差了一步,她倒在冰凉的地上。
莫宁海给她把脉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他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贺兰睿哲实情。
正是这副扭捏的表情看得贺兰睿哲心烦,低吼一声:“她到底怎么样了!”
莫宁海下意识就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娘娘,娘娘因为长期服用避子汤,身体受了损。”
“啊啊,不过好好修养还能恢复!”
避子汤……
贺兰睿哲回想起上次宴会上靳酥婷躲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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