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也看不起你。”
“我作为一个女儿,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南宫娩沉默了,她很久都不话,久到靳酥婷都不耐烦了,她才开口:“我只能告诉您,我所知道的很少。”
她当时并不在场,将军府也很快被查封了。
能够查到最有用的证据,便是老将军的尸体。
“仵作解剖了将军的尸体,发现将军服用了过多的致幻散。”南宫娩在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同时,也了她知道的。
“致幻散……”
靳酥婷听过这个名字,蓝戚清告诉她,致幻散是一种可以让人短暂地出现幻觉,被下药的人控制的一种药物。
“这在福宁城,是禁药。”南宫娩解释,“我猜测,将军是被人陷害的。”
这特么就是被人下药了啊!
靳酥婷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我为什么,要不我为什么……”
可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南宫娩脸上的表情有些犯难,她:“陛下吩咐,隐瞒此事。”
话完,靳酥婷心凉了半截。
良久,她才:“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回去忙吧。”
她始终想不通贺兰睿哲为何要隐瞒此事,为她靳家雪耻就这么难吗?
“还有一件事。”南宫娩临走前,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靳酥婷。
晚上贺兰睿哲又来了凤鸾殿,靳酥婷非常不想面对他。
称病不肯见人。
宫外只有芙蓉守着,贺兰睿哲问她靳酥婷是怎么了。
芙蓉直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娘娘从长乐宫回来便是如此,饭也没怎么吃一直在房里关着自己。”
贺兰睿哲一听更担心了,好几次想进去无一被靳酥婷拒之门外后,恼火地去了长乐宫。
那边南宫襄乐和长彦在玩游戏,鹿枳琪和施卿渺些话谈些呢,只见贺兰睿哲气冲冲地走进来。
宫人纷纷下跪行礼,施卿渺最先开口问:“这么大火气,哥你是怎么了?”
贺兰睿哲一言不发,当着长彦他不好发作,只得拼命把冒出来的火往里压,“皇后娘娘今日来过了?”
南宫襄乐自是知道此事的,靳酥婷让她谁问都不要答,若是非要那便谎称娘娘来教她做糕点了。
可面对的人是陛下,这要她如何面不改色地撒谎嘛。
几番斟酌下,南宫襄乐还是决定不抛弃皇后娘娘,硬着头皮撒了谎。
可她的演技实在拙劣,施卿渺都看不下去了。
贺兰睿哲冷声问:“那你的糕点呢?”
南宫襄乐到底是姑娘,不会撒谎也不会掩饰,可还是圆了一个这么看都是破绽的谎言:“吃,吃完了。”
贺兰睿哲怎么会相信,他知道靳酥婷不会轻易教人做菜,也肯定不会因为做菜变得那么郁郁寡欢。
“你最好实话,”贺兰睿哲极力忍住怒火,“她今在长乐宫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全部给朕出来!”
长彦被施卿渺抱着,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贺兰睿哲,有些害怕。
舅舅比娘亲还要凶啊……
南宫襄乐自然是吓到直接跪下了,“今日,娘娘,娘娘在长乐宫见了臣妾,臣妾的姑姑……”
南宫娩……
贺兰睿哲一想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南宫娩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了靳酥婷。
“下次最好不要对朕撒谎。”
他丢下这句话,就赶回凤鸾殿了。
鹿枳琪去扶摊下来的南宫襄乐,“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陛下太恐怖了。”
南宫襄乐担心的是靳酥婷,“陛下那么凶,皇后娘娘不会有事吧!”
施卿渺安抚着已经有了困意的长彦,大喇喇道:“你放心,我哥他就是对别人发发脾气,对酥姐姐。啊,我嫂子,嗣跟我们家四似的。”
果然,了解亲哥的还要数亲妹。
贺兰睿哲此时正卑微得跟一只四一样,一边挠门一边着道歉的话祈求靳酥婷能开门看他一眼。
白里那么威武的陛下,夜里却是这个模样。
挠了好久,有多久呢?
月亮从这边,跑到了那边。
屋子里一直亮着灯,他就一直挠。
功夫不负有心人,灯终于被他挠熄灭了,可门却开了。
出来的人是覃儿,她虚虚行了个礼,带着歉意:“陛下,娘娘您太过吵闹,让你消停一会儿。”
贺兰睿哲:“……你让她见我。”
他这回学聪明了,女人生气一定要哄,趁热哄才有效。
要是隔夜再去的话,他们的关系就如同她熄灭的怒火,凉凉了。
覃儿又:“陛下,实在抱歉。娘娘已经休息了,她让奴婢带着两句话给您。”
贺兰睿哲以为见到了曙光,“快快,是什么?”
覃儿略带歉意,但还是把靳酥婷想要表达的意思展现了个淋漓尽致:“娘娘,有什么事等亮再,怕黑会忍不住下狠手。”
贺兰睿哲仿佛感觉背脊一凉,难道趁热哄不管用了?
“娘娘还,”覃儿继续补充一句,“她希望您能够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给彼此一点呼吸的空间……”
声音越约声,最后覃儿:“就是这样,陛下请快些回去休息吧。”
贺兰睿哲惊喜:“最后这句也是她要对我的?”
覃儿笑得很抱歉:“并不是的。”
贺兰睿哲:“……”
施卿渺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路过的贺兰睿哲,很惊奇,“哥你怎么还在呢,嫂子还不让你进去啊?”
贺兰睿哲幽怨地看着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在司穆国过得太舒坦太放肆了吧!
“闭嘴。”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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