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点点头。
她接过香囊,正要打开,姑娘连忙按手阻止,看了看了周围,示意她不要在这里打开。
文清禾将香囊塞进袖子,又点了一份面给她,这才问道:“姑娘无法说话?”
文泽荣在一旁围观了全程,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哦!姑娘原是个哑巴!”
文清禾拍了拍他,示意他注意言辞,随即又问道:
“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何送我香囊?你认得我?”
兴许是问题太多,姑娘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无法回答,一时竟然急的哭了出来。
文清禾心生愧疚,真不该问这么多问题,抚慰了几句,待姑娘吃了面,便领着她上楼去了房间。一进房间,文清禾就打开了那个锦囊,拿出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留心身后,万事小心”八个字。
这姑娘识得几个字,她要来纸和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岳晚依。
文清禾本想休息一会儿,上街走走,但是看到纸条上的八个字,再联想起自己在茶舍的遭遇就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岳晚依呆在房间闲聊。
岳晚依识字不多,连写带画,文清禾也大致了解了她经历过的事情。
原来岳晚依之前是一家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贴身丫鬟,几年前她家小姐新婚后不久,被几个暴徒奸虐致死,姑爷也当场被暴徒用刀刺死。她赶到时,暴徒正要离开,其中一人回身看到了她,跑到她面前掏出匕首割去了她的舌头。
这个案子震惊了整个钧州城,报到府衙,几个仆人被带去问话,后来家中老爷夫人怪罪她护主不力,给了她些许银两,便打发了。
回到老家后,发现父母因无力偿还官府的钱,被逼上吊自杀,她得邻里相护,躲过官府的追查,一路逃到这里,遭人诱骗,进了妓坊,如今靠着卖艺谋生。
看完岳晚依简单的叙述,文清禾被气的浑身颤栗,同时又怜惜岳晚依,她气愤到了极致,拳头紧握,恨恨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惩治那几个暴徒吗?”
岳晚依双瞳含泪,低头继续写道:“割我舌头的那个暴徒被当时赶来的霍大侠一箭射死,后来许姑娘和霍大侠追着暴徒,往西去了。”
要怎样才能祛除人间的毒痣?但世间善恶无从定论,暴徒之残虐,或许有迹可循,但是,生命一旦陨落,对最亲的人来说,便意味着永恒的缺失。
岳晚依停笔拭泪,文清禾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了几句,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平复心绪。
夜晚,两人同塌而眠。
第二天清晨,文清禾收拾好行囊,换好脚上的药,就去找文泽荣了。
他睡眼惺忪,看上去没睡醒,打着哈欠向文清禾道了声:“早!”
如果说一开始文清禾只是抱着一种玩一玩儿的心态踏上这次寻人之旅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想好好管一管这件事,尽管她也不知道具体方法。
文清禾指了指身后的岳晚依:“去钧州,见霍大侠,也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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