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荣此时还迷迷糊糊的,
“嗯,好....”他随口应和道,又突然反应过来:“诶?带上这位哑姑娘?”
“嗯,昨晚知晓了一些事情,但具体细节,或许只有等到见了霍大侠,才能弄清楚....对了,别再喊她哑姑娘了,人家有名字,叫晚依!”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瞬间清醒,正自懊恼,晚依却朝他甜甜一笑,这一笑让文泽荣心里有点发慌,脸一红,忙拱手,低头道:“在下文泽荣。”
看着文泽荣发红的耳根,文清禾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文泽荣性情直爽,脑子的反应速度永远比嘴慢一拍,经常说错话,但他最崇敬的人是霍大侠,证明他心怀正义,有任侠精神,这样胸怀大义的少年,不正是江湖中最需要的人嘛!
“快点收拾,我们楼下等你!”文清禾牵着晚依的手,丢下这句话便下了楼。
两人面对面坐着喝粥,文清禾看着晚依清瘦的脸,莫名心疼,她想: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晚依这般遭遇的,还有多少人?自己十六岁时,被学校、被父母保护着,保护的很好,不知世间深恶。而晚依的十六岁,却过着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果然,是比不得!
她昨晚本想再细细问一下晚依,让她送锦囊的人是谁,但又害怕晚依想起不快的过往,便不再问了。至于那人是谁,日后她一定会查出来。
文泽荣托店中跑堂之人另买了一匹马,供文清禾与岳晚依两人同骑,他原本想买两匹,但银两实在不够了,于是拱手道歉:“就只能委屈两位姑娘了!”
文清禾挥挥手:“无妨!”然后转身上马,但是跟着马转了一圈,终是没能成功骑到马背上。
“我突然想牵着马走”屡试屡败后文清禾终于放弃,无奈说道,“小妹你先来!”
文泽荣一本正经的等着她上马,但是.....最后没忍住,笑了。
接着举步走到文清禾身后,道了声:“得罪!”然后抓住她的衣襟,臂腕用力一提,将她送上了马背,对晚依也如法炮制。
接着马蹄飞踏,三人一上午也不曾停歇,至晌午进了钧州。
一进钧州,几个人在大街上走两步便要给准备出城的货车让道,一车一车装运的都是瓷器,运往各地。街道两旁店铺售卖的瓷器制品更是琳琅满目,瓷碗、瓷盆、瓷质十二生肖等商品一应俱全。
钧州是制瓷胜地,宋时制瓷技术更是达到顶峰,文清禾对这里也知道个一星半点,但是制瓷顶峰的状态到底如何,完全没有概念,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三人被店铺中千奇百怪的瓷制品深深吸引着,文清禾拿起店铺摆放门口的一个瓷瓶,端详了半天,转头对文泽荣说:“这个与你装酒的两只长得好像。”
文泽荣听闻,凑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也是通体呈现红铜色,釉色毫无规律,呈现流动之状,色彩斑斓。
文泽荣:“的确很像,只是这只上面竟然隐隐有点裂纹,怕不是要破了吧!”
店家是一位留着一小撮胡须的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富态,他听了文泽荣的话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摸着小胡须得意的说道:
“小少爷,这并不是要破了的裂纹,这裂纹是在烧制的过程中自然形成的!”
文泽荣脱口而出:“这位店家老伯的话好生矛盾,既然是烧制过程中出现的裂纹,那自然代表这只瓷瓶制作失败了,为何还要说这并不是破纹?”
“小少爷,切勿过早下定论,你怎知有裂纹的瓷瓶就一定是失败的。”店家又摸摸胡须,甚为满意的说:“我敢说,此种瓷器,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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