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为简手腕上的压力迫使他只能专心于怎么把自己的手割破了,没有闲心在欣赏对方的刀法了。“看来白凝月没有骗我,这人的腕力确实不一般。不知他大哥当年是怎么赢得他的?”关郃冷心想。想到大哥,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大哥,自己背上的苍鹰长剑就是大哥留给他的,当年大哥更喜欢他的这把苍狼,因为他喜欢转刀。
对了,转刀。苍狼这把剑身长七寸,以关郃冷的剑法和对它浸淫数年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以手指舞动,这样就不必再在手腕上和他角力了。就在关郃冷想的这一瞬间,白为简的刀刃差点就碰到了自己的大拇指。关郃冷赶紧进招挡住了刀。
突然间白为简见对方的剑刃穿梭于那修长的手指间,剑光所指,正是他的咽喉,他赶紧收刀护住,并责问道:“你小子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规矩了吗?”。没想到这关郃冷这一凶险的杀招的竟然是虚晃。
等白为简反应过来,那翻飞于手指尖的利剑已经割破了关郃冷的左手食指,一滴血,朝左边的酒碗落去。
关郃冷得意的笑看白为简脸上惊讶的表情。然而就在他嘴角刚刚挑起时,白为简手腕一转,月玲珑接住了那滴血。紧接着狠狠地割破了白为简的大拇指,血流如注,这样的血关郃冷可接不住,眼看着对方的血滴落到对方的碗里。
“还能这样吗?!”关郃冷转头问白凝月。“唉!大哥就是这么赢得他。”白凝月谈了一口气说。
一阵沉默后,关郃冷说道:“好!愿赌服输!”说罢,关郃冷自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了白为简。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走了呀?”白凝月刚要去追就被她哥拦住了,白为简说:“他输了重要的物件,心里不爽,让他出去散散心。”
关郃冷出了客栈大门,望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去去,心中一阵没落,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都不暖和,却分外的刺眼。
“阳光好刺眼啊!”关郃冷直视着中天的冬日长叹一句感慨道。
“怎么了,你又赌输了?”一声熟悉的关切传来,语气中不乏讥笑之意。关郃冷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牵着白马的道姑正嬉笑的看着他。
关郃冷朝她招了招手,就像那天在华山下的茶肆中的屋檐下。
那天,华山下,阴雨纷纷,关郃冷和韩婵的师祖,道观的清灵道长,赌谁打得水漂远,不出所料的又是内力深厚的清灵道长赢了。他一人在茶室中喝着早已经凉了的茶水,看着外面的阴雨,感叹道“阳光好刺眼啊!”。“什么嘛!外面在下雨哪里来的太阳啊?”韩婵打着伞来接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关郃冷问。“我看见师祖高兴地回了道观就知道你又输了。”韩婵嘲笑他。
关郃冷朝她招了招手,她乖巧的坐到了他身旁,一双温润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额头,轻声道:“韩婵,对不起。”
“怎么了?”韩婵满脸羞红,“你是喝酒了吗?”。
“我自到华山以来从不饮酒。”关郃冷回答。“你的这七天唯一的一顿肉被我输了。”关郃冷接着说。
“啊!疼!那是肋骨,别掐了!我骗你的,我想让你师祖给你加一顿肉,结果那牛鼻子赢了我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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