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关郃冷的举动,韩婵心里小鹿乱跳,足尖在地上画着圆圈,但是心慌的怎么也画不圆。犹豫再三她还是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伤还疼吗?止血了?我给你买了些药……”韩婵还没说完,关郃冷就捧住她的鹅蛋脸,朝她浅咬的樱唇深深吻了下去。
而韩婵的嫩白的脸蛋瞬间变得像那枫叶般火红,旁边的行人都驻足看着这一对爱侣的亲密举动,她素来的家教和在道观里的规矩让她挣扎着像逃开,但是无奈关郃冷的手牢牢的捧住了她的脸。
她也不好再抗拒,减弱了手上推据的力气,嘴部的肌肉也松动了,鼻翼吹拂的气息也变得燥热,轻轻的回应着关郃冷的唇齿。
关郃冷感觉她不在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右手慢慢滑落到她的背后,轻轻搂过她的弓腰,盈盈一握,两人靠的更近了。韩婵被他这么环抱着,血液中仿佛都注入了蜂蜜糖浆,自那腰间而起,麻酥酥的触感如烽火骑兵长驱直入,逼近她的心房,脖颈,脸颊。爱蛹成茧,情丝缚身。
上一次关郃冷这么搂着她,是在十月初的东京城楼上,他也是像今天这样慢慢的俯下身去,但是却被娇羞的韩婵别开脸拒绝了。
她要是当时没有拒绝他的话,说不定这次接吻就是在她的绣楼深闺中了。“他也就不会出走,爹爹也就不会蒙受这等冤屈了。再等到开春的时候,我就可以批霞带,戴凤冠,穿绣衣,坐着花轿嫁入关家。可惜,天不遂人愿。”韩婵这样想着,泪水难以遏制的从闭着的眼中滑落。
关郃冷一直睁着眼,不过他没有看着眼前娇羞的韩婵,时不时的瞟向客栈二楼的窗户。窗户虽然只开了一条缝,但是漏出的束发锦带说明白凝月一直在关注着这街上拥吻的小情侣。
锦带摆动,窗后的白凝月应该是拿起袖口的针袋了。关郃冷赶紧松开了手,将韩婵拉到了一旁。这时他才注意到韩婵的脸颊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是不是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亲你,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还给我带药,毕竟我做了那么对不起你韩家的事,我一时……”关郃冷还没解释完,韩婵伸出食指轻轻的竖在他的嘴唇上,轻语:“我是你订了婚约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做我……我很,开心。”。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请务必大点儿声,我最近失血过多,有点儿虚弱无力,这听力也不如以前了。”关郃冷调笑着说。纵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韩婵还是在说了一遍:“我很,很开心。”。“啥?”这次关郃冷没有再听到“很开心。”而是一个擂在他伤口的粉拳。“啊!疼!”
窗后的白凝月举起手上的银针就要发作,却被一旁的白为简抓住拦了下来。“人家小情侣打情骂俏,你干什么?”白为简问。“她,他,她打他你没看吗?那是他的伤口唉!”白凝月说。
“那你这银针是射他还是他的小娘子?”白为简笑着问。“才不是他的小娘子,她还没过门呢!”白凝月纠正说。“你给他就算是没过门,也是一直婚约在身的小娘子钉上了几枚毒针,你是出了一口气。而他还会理你吗?反而会更宠爱那个韩婵罢了。”白为简分析道。
“那我就射杀那个薄情寡义的关郃冷!”白凝月气呼呼的说。“那可真不巧了。”。·“怎么了?”。“人家刚才共骑一马出城了!”白为简一摊手让开说道。街上两人还有那匹白马果然都消失不见了。“都怪你!你给我起开!”白凝月生气的向白为简发了一排银针。
江陵城北门,陌上一匹通体雪白四蹄乌黑的白马慢慢走步于霜叶枯草中。“予曦?”。“嗯。”。“你刚才怎么哭了?”关郃冷手执缰绳,抱着怀中的韩婵轻声细语的问。
“我,我想到爹爹了。”说道父亲韩婵神色暗淡了下来。“我这就陪你回东京。”关郃冷安慰道。“别,你别回去了,你不是说过你有不回东京就能救我父亲回来的办法吗?”韩婵问。“现在没有了。”关郃冷回答,接着问:“你怎么又不想我回去了?”
“那,那是,吴统领给我说,你宫里偷出来的东西很重要,犯了重罪。”韩婵吞吞吐吐的回答。“哼!原来是这个吴念辞!”关郃冷冷笑着说。接着解释道:“我把救你父亲的东西输给了一个赵宰相的人。所以我只能亲自回去救令尊了。”
“不,你别回去了,我回去想想办法,把父亲保下来。等到新皇登基,改元大赦的时候你和父亲的罪都会被赦免的。”韩婵着急的提议,她不想让父亲坐牢但是更不想让心上人赴死。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身上的东西正是晋王害怕却又渴望的,他要是肯赦免我就不会派谷朔阳带精兵缉拿我了。”关郃冷宠溺的抚摸着韩婵的鬓发解释说。
“都怪你,非要跟人家赌什么皇家物件,现在好了,连赦免的机会都给你输掉了。”韩婵想到父亲和关郃冷只能选一个,心里凄苦,眼泪又如溃堤的洪水而下。
“那个晋王凭什么得到大位的?”关郃冷轻轻给韩婵擦拭着泪水问。“太后,太后……的懿旨让晋王……继承……大统。”韩婵哭泣的给他解释。“哦,真是聪明啊。”关郃冷说。
“人家聪明,就你最傻,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输掉了,才开心是不是?”韩婵不理他这个转移的话题,继续追问:“对方到底赌的什么,让你把宫里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输了?”
“也没什么?”关郃冷打了个哈哈,继续问:“那他们治的你父亲是何等罪名啊?”。“坚守不严,纵容下属。多的我记不清了。”韩婵回答。“哪位大人主审啊?是刑部还是大理寺的大人?”关郃冷继续追问。“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新上任的大官,叫程羽。”韩婵回答。
“那就没错了,此人是晋王三幕僚之一,那个谷朔阳也是往日晋王随先帝南征时麾下的得力干将,听说打下南唐后就一直赋闲在家,现在这么着急的找回来看来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了。”关郃冷得意的笑出了声。
“你还有心思笑,那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你输了,你到底赌的什么啊!对方的赌注就那么有吸引力?”韩婵嘟着小嘴抱怨他说,面对韩婵不依不饶的追问,关郃冷正想再拿什么搪塞过去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句“他赌的就是本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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