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了内力,这押送的人……”关郃冷解释。“是武德司四虎,不过那……那统领不是留在金陵做交接了吗?”白凝月接着说,“况且就算我给你治好了伤,你撂翻了这一船的人,你就能从这船上跑了?这江心离河岸百米,大侠你的轻功再好,也难逾越吧?”
白凝月说完拿起桌上的红烛,来到船头,将蜡烛立于扶手上,斜依船舷,自怀中拿出玉箫。一旁的守卫正要有所行动,却被关郃冷眼神制止了。
箫声平缓,缕缕不绝,如情人低语,莺歌夜雨。其中片段好像《夕阳箫鼓》,但是有独有一种妩媚欢快的曲意,如薄纱拂面,和风揽月。
迎着朔风,这整条船尽沉浸在这箫声中。
北面一片漆黑的江面突然传来一阵渔歌应和这箫声。望着远处缥缈闪烁的渔火,关郃冷心生一计,凑到白凝月跟前,打断她的鸣奏,说:“你快把药丸给我,等那渔船靠近时我去截了它。”
白凝月笑了笑说;“然后把我们姐妹俩扔在这官船上做替罪羊是吗?关大人一手好算盘呀?”,“况且那红色的药丸给了你也没什么大用的。”
“怎么?已经治不了了吗?”关郃冷惊恐的看着白凝月。
“不是啦,那天夜里我吃的红色药丸是治我肚子疼的。”白凝月悄声回答。
“肚子疼,什么肚子疼?”关郃冷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不明所以。
“就是专治女孩子那种……肚子疼的,你还要一直追问。”白凝月声音越来越低,白玉般面庞瞬间变得羞红,就快要透过那粉红的面纱一般。
这箫声停了下来,关郃冷忽然才感觉到一股浓密的海棠香气萦绕在白凝月身旁,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但他还是强打精神问:“那我的内力?”
“不用服药,三日之内就会顺畅如初。”说着白凝月扶住了他的头,慢慢的将他放到了甲板上,看着他沉沉睡去。
待关郃冷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头上一轮冬日的暖阳,些许刺眼。他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只有脖子能转动,其余的四肢和主干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白凝月!”他大喊道。
“你醒啦!”马车的门帘掀开,白凝月漏出一张笑脸。看着那张狡黠的笑容关郃冷就知道他又中了她的奸计。
“我这是?”关郃冷愤怒的责问。“不好意思啊。三天前是舍妹第一次配药,我没看着她,她加的量有点儿多了。”白凝月讪笑道。
“什么!我都瘫了三天了。”关郃冷惊怒的问。“你凶什么嘛!这三天我和妹妹照顾的你,吃喝什么的一点儿没短了你的。”白凝月理直气壮的说。
“你还有理了!”关郃冷冷笑着说。“那怎么?我没理?我至少没有想过把你自己一人留在那大船上。”说着白凝月拔出一根针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
“啊!疼!”关郃冷叫到。“妹妹!他有知觉了唉!”白凝月欢呼道,“之前扎他的时候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哼都不哼一声。他这还得瘫几天啊?我可不想再喂他了?”。
“大概还得至少半个月吧。”一稚嫩的童声从前面传来。“还要半个月啊!”白凝月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小嘴,拉上了帘子。
“今天的饭喂了吗?”。“没有呢。”。“该你了!”。“你把他迷倒的。”。“那还不是你没把握好药量的原因!”。“我不管。”。“那算了,我们都没吃。”。“好!”
听得这段对话关郃冷差点儿背过气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