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爱妾如此高兴,刘斌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显然他对现在这些表演不甚满意,他想再看一些更刺激的,于是便开口问:“老人家,你这猴...还有什么...厉害的...额...绝活吗?”
老者微微一笑,回道:“当然有了,将军。刚才那些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我这猴子最擅长的呀,那当然还是……杀人!”
话音刚落,笛声骤变,短促而刺耳的笛声顿时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在那笛声中饱含的可不是爱与和平,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听见这笛声的人无不变色,那三只猴子也立马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以及尖锐的爪子。
那刘斌坐在亭子里,醉醺醺的大脑还未想通这句话的含义时,就见一只猴子突然蹿到桌上,蹬上了他的脸上,两只爪子直接将他的眼珠挖了出来,扔进嘴里嚼碎吞下了肚;第二只跳到大理石的桌面上,来了一记黑虎掏心,把他的心脏掏出来扔到了亭外;最后一只从底下钻了上来,双脚站在他的大腿上,两只利爪直接把他的老二捏了个稀巴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道松,他从怀中掏出大量烟雾弹,向四面八方甩去,然后那位小妾被刘斌的惨状吓得发出了嘶声裂肺的惊叫声,这叫声响彻了整个刘府,甚至连街外的人都听见了惨叫声。
紧接着李道松扔出的烟雾弹在四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霎时间大量浓密的白雾笼罩住了几乎整个院子。李道松抓着老者的手臂,扭头就往最近的院墙处跑,那三只猴子见状也连忙跟了上来。
在这浓雾里谁也看不见谁,李道松见前方出现了一模模糊糊的人影,当即“嘿!”的叫了一声。那人影显然被李道松这一下吓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道松抓住了右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顺带还拿走了对方手中的刀。
接下来的路程便顺利的多了,一片迷雾中,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估计这帮傻子还在白烟中瞎折腾吧,但烟雾弹也快要散去了,他们必须得赶快才行。
二人来到墙根下,李道松先将老者托上了墙头,然后自己再爬了上去,那三只猴子就更不必说了,身手矫健地一下就蹿上了墙。
这二人三猴翻过围墙,急匆匆赶到客栈,领回了马,趁着刘斌遇害的消息还未传到城门,驾马从城西门冲了出去,逃之夭夭。
出了潼城,见身后没有追兵跟来,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老者的屋中,那老者摆出了酒菜,二人三猴饱餐了一顿。随后,李道松开口问:“老先生,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老者笑了笑,回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我来,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听罢,李道松轻哼一声,讽道:“是啊,毕竟你也不是住在这的,脸也是易容的,要查到你基本是不可能。”
“嚯,看出来了么,小看你了啊。”
那老者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然后便撕下了胡须,揭下了脸上的假皮,又脱掉了白色的假发,露出了一副健壮的面容,抱拳赔礼道:“在下钱猴子,不知阁下是如何看出的。”
李道松呵呵一笑,说:“你这扮相是很像老人了,但你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一个老人,无论是走路的步伐、还是看人的眼神,都完全像是一个青年人。”
“原来如此,受教了,看来下次得好好注意一下老人是怎么走路的才行。”
“所以呢,你又是为何要杀刘斌呢?还有这房子原本的主人呢,你不会把他们给……”
“当然不是了。”钱猴子笑了笑,给桌上的两个空碗盛满酒,“我花了点钱让这家人先暂时租借给我罢了,至于为何嘛...受人之托,是谁就不方便明说了。那...李前辈这般好武功,又是为何要来取刘斌的性命呢。”
“受人之托,我也不方便明说。”
“哈哈,和我一样的理由么。”钱猴子喝下碗中的酒,沉思片刻后说:“我们会来暗杀刘斌,虽受不同的人所委托,但我有一种预感,他们派我们来的理由是一样的。”
“是么,那你知道些什么?”
李道松昂起头喝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双手撑着下巴的钱猴子,后者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说:“我听说,刘斌有谋反之心。”
“是么,也许是吧。”
“你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啊。”钱猴子盯着李道松的脸颊,试图抓到后者的破绽,但后者并没有随他的愿。
于是钱猴子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伸了伸懒腰说:“不过算了,我猜你肯定也是受了京城里哪位高官的委托来的吧,这些麻烦事就让京城的大人们去苦恼吧,我只要回去领赏就足够了。晚安,李前辈,日后有缘再见吧。”
“嗯,晚安。”
嘴上说着晚安,但李道松躺在床上也只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鬼知道那钱猴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对他下杀手。单是一个钱猴子的话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他身边那三只猴子可不得了,纵使是他,也没有把握能稳胜这一人三猴。
等天亮后,李道松从床上爬起来,那钱猴子与他那三只猴子都已不见了踪影,李道松轻哼一声,也离开了这里,回京城向皇帝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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