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崔珩。
“我就要吃嘛!”乔瑛若不乐意,撒娇道。
崔珩无奈,在她头上拍拍,护着她挤开人群,在这街边摊寻了位置坐下,向忙得脚不沾地的夫妻要了一碗芝麻汤圆,顺便借他们的烛火把兔子灯笼重新点上。
可外面的东西到底不如府里用料精,甜腻腻的,乔瑛若只吃了一个便后悔买这碗汤圆了。
她皱着脸,巴巴地看着崔珩,心虚道:“你也吃一个嘛!”
“了你吃不惯。”崔珩早就看透了她那点心思,把碗端过来几下吃完了,也被腻得不行,眼睛一扫,见有卖糖葫芦的贩,便拉着乔瑛若去买了一根。
乔瑛若以为是给她买的,伸手就要接,谁知崔珩先咬掉了最顶上最大最红的那颗,然后才给她。
“你……”乔瑛若气得要打他,可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又提着灯笼拿着糖葫芦,竟没法打。
崔珩一脸无辜地瞅着她,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姑娘生气了又不能不哄,便道:“咱们去猜灯谜好不好?我给你赢个灯王。”
乔瑛若愤愤咬下两颗山楂,一边含一个,腮帮子鼓鼓的,瞪着眼睛看崔珩,还在含糊不清地:“灯王太大,拿不了。”
崔珩刮掉她嘴角沾到的糖渍,送进自己嘴里舔舐干净,也不在意旁人看到与否,眉宇间尽是自傲:“这有何难,便是不要灯王,也有别的灯,姑娘想要什么灯我都保管给你赢回来。”
“这可是你的。”乔瑛若吐掉山楂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崔珩。
“我的。”崔珩在她嫩生生的脸上掐了一把,护着她往卖灯笼的地方去。
到三更乔瑛若回府后,头一件事儿便是让玛瑙把崔珩赢回来的十二生肖灯笼挂起来,还不要挂外面,非要挂在里间,她睡觉的床前。
玛瑙怕灯笼多了屋里太亮,扰了她们姑娘睡觉,和碧玺一起把蜡烛都给吹灭,在床头牵了绳子,挨个挂,就这样还不够,多出来的几个灯笼挂到了衣架上。
盯着满屋子的灯笼,乔瑛若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睡了。
上元一过,到了阳春四月,暖风畅。
三月底的春闱崔珩榜上有名,今日是殿试出榜的日子,二老爷昨儿晚上便叫家丁去贡院守着,榜单一贴出来便回来报信。乔瑛若也等着消息,可一大早刘氏却叫她过去,她当是什么大事这么着急,到了才知,原是刘氏拟定好了她的嫁妆单子,叫她过去看看,若是还有不足再给添补上。
乔瑛若看完足足写了有两页纸的嫁妆,没觉得不足,反而觉得夸张了些,便:“这也太多了些。”
“哪里多了。”刘氏不乐意道:“珩哥儿就是考上了也不过是在翰林院做个官,他一月俸禄能有多少,你一件衣裳都要多少银钱了,我不多给点儿,难不成让你嫁过去受苦啊?”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瑛若扯着刘氏胳膊撒娇:“我这不是怕芳儿那儿不够,她也快出嫁了,你给我这么多,若是给她少了,岂不是伤了芳儿的心。”
“你是嫡出她是庶出,本就不一样,况且我哪里会亏了她那份嫁妆,早就拟好给她看了,芳姐儿素来懂事,还我慈悲心肠给多了,你呀,就知道瞎操心。”刘氏把单子拿过来,看上面写得两处庄子,心里头又盘算起庄上收成如何,确定没差才放下。
乔瑛若自是相信她娘不会亏了乔瑛芳,因此放下心,饮了口茶问:“爹怎么?”
刘氏横她一眼,:“你爹让我看着弄,他不管。”
乔瑛若撇了撇嘴,她都要出嫁了,做爹的都不看看闺女的嫁妆单子,思及此不由:“他倒是会躲希”
“躲什么闲呀?闽州旱灾,他忙着呢!”
这事儿乔瑛若听乔绩起过,当即不敢再埋怨她爹,正想找个由头出去,到二叔那儿问问出榜没有,便听到外面青雨话的声音,接着翠娥进来:“给太太姑娘问好。”
翠娥是在二老爷身边伺候的,见她来,乔瑛若忙问:“可是出榜了?”
“出了,珩少爷中了一甲探花,老爷知道姑娘等着,让我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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