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茹心里很难受,不是因为老金,而是因为磊子。
磊子在每天上班之前,都会给他父亲吃两片安眠药,为了不让老人到处乱跑,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他也是出于无奈。
沈燕茹得知,还伤心地哭了一鼻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那天,磊子到处找走丢的父亲,偏偏在路上遇到了天笑,真的是万幸,不然,天笑不知会是怎样的命运。
她想起来都后怕!好在是有惊无险!
天笑总是牵动着她的心,让她放心不下,还有磊子和他的父亲,不由自主。
她知道磊子很不易,但也为他的父亲感到悲凉,可怜,同情,可又能怎样呢?
给父亲吃安眠药,那是磊子想出的没有办法的办法,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儿子以这种方式对待老人,真的是有些残忍,不应该。
人老了,没有伴儿,是多么的凄凉,无助,活得没有尊严。
“哎呀!老伴儿,你又在想谁呢?只能想着我,不许想别人!”老金说。
沈燕茹回过神儿来,一脸倦意地看着老金,昨晚她没有睡好,精神状态不佳。
“估计我这血压又高了,头晕眼花地。”沈燕茹说。
“你咋那么爱操心呢?都是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老金瞒怨道。
她跟老金领了证,就是合法的夫妻了,老金当然有权利管着她,唠叨瞒怨,都很正常。
但她有些不能接受老金的自私,心里装不下别人,跟她完全是两种人。
她想去看看磊子的父亲,可老金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也会怀疑她。
最好的办法,是让老金跟她一起去,省了许多麻烦。
“你怎么老是惦记那个老东西?你们以前是啥关系?我不去!”老金吃醋了。
沈燕茹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年纪了,还会吃醋?
“老金,你别往歪处想,他是个老年痴呆的病人,能跟我有啥关系?”沈燕茹笑道。
老金还是不相信,她与老东西一点关系没有,否则,也不会惦记。
那个磊子,时常跟沈燕茹联系,问寒问暖地,比亲儿子还亲,老金产生了一种怀疑。
现在,沈燕茹又要去看那老东西,莫非这其中有故事?
这种怀疑越来越重,老金脑子里有了一个定义:磊子是沈燕茹的私生子。
老伴儿年轻的时候,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他猜疑着。
对沈燕茹的过去,他一概不知,只了解她的现在:前老伴儿过世,儿子在国外,母子间很少联系,如同陌路之人。
老金本也不想跟沈燕茹的儿子有啥瓜葛,这正合他的心意,能平静地过日子。
最让他不爽的是,沈燕茹跟磊子父子走得太近,关心他们太多。
带着疑问,他曾偷偷地翻找过沈燕茹的旧物,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某种关系。
可是,令他失望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也许,是沈燕茹有意隐藏了那些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谁的过去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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