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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九千岁是何人?”
“回禀陛下,乃是先王所封,先帝之义弟。”
“为何唤作九千岁?”
“因高祖有言,不得分封异姓王,但成是非之位又有王侯无异,故都唤作九千岁。”
“张让,此言错了,这九千岁乃是排名老九,所以唤作九千岁!”
“宋典,你也错了,分明有传言九千岁已经活了九千年,所以直接就叫做九千岁。”
......
那世间最威严的九五之尊位旁,环绕着十个太监。
他们一言一语的议论着,丝毫没有把满朝官员放在眼里。
仿佛站满了文武百官的大殿上只有他们十个人才是真心实意为皇帝陛下分忧的。
对此,汉灵帝也是这般认为的。
此时此刻,站于群臣末席的曹孟德和袁本初冷冷的注视着台上的十个宦官。
显然他们对由宦官把持朝政的局面早已经看不下去。
可是他们还年轻,那些朝中老臣都奈何不了这件事,更何况是他们。
也正是因为他们还年轻,所以他们有着朝中老臣没有的反抗之心。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这些狗奴才死在未央点宫外的台阶上!”
袁本初暗暗发誓,曹孟德听闻此言急忙提醒:
“本初小点声。”
四周都是十常侍的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袁本初只得低下头。
曹孟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恙后,才缓缓说道:
“你说今天把洛阳城大小官员都召集,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庆典的日子。”
袁本初言道:“你说为什么?没听到上面的人正在聊九千岁吗?”
曹孟德:“成是非?”
袁本初:“小点声,人家是九千岁,连咱们父亲辈儿的人见了他都得弯着腰,你还敢直呼其名?不要以为别人跟你喝了一次酒,你俩就是朋友了。身份不同,注定这辈子很难成为朋友。”
“问题是,我不仅跟他喝了酒,还打了他......”曹孟德小声嘀咕了一句。
袁本初:“你说什么?”
曹孟德:“没什么,你我身份不就差点很大,怎么就成了朋友?”
“那是因为我这人气度不凡,不在乎你的出身,可是那成......九千岁,恐怕就不一定了。”
袁本初这般劝解曹孟德。
而殿外也缓缓传来了一声传召:
“九千岁觐见!”
“九千岁觐见!”
“九千岁觐见!”
在一声声的传召当中,宫外台阶上缓缓走来一身影。
明明瘦弱如骨,却仿佛肩扛天地。
一脚一步往上行来,使得群臣的身影开始黯淡无光。
就算是那台上汉灵帝都仿佛比台下的他挨了一大截。
那气势如虹,如山,如河,如这天地一般。
曹孟德见状,都在心中忍不住感叹:
“能把粗布麻衣穿出这般气势,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倒是袁本初却来了一句:
“都进宫觐见了,竟然还是这一身破衣服,也不知道换换。”
......
但见那成是非走上台阶,走过群臣,到了皇位前。
抬头看着坐在那九五之位上的汉灵帝,他笑了笑:
“微臣成是非参见陛下。”
“九千岁快快免礼!”
“谢陛下!”
简单礼节完毕,成是非再度开口:“微臣此次觐见乃是给陛下带来一份礼物。”
一听到礼物,汉灵帝顿时来了比谁是九千岁更浓的兴趣。
在几个太监的搬运下,一个一人三人的箱子给抬上了殿。
“此为何物?”
汉灵帝问道。
成是非:“此乃不传世之宝,殿上人太多,等退朝后,我带陛下细细查看。”
“别等了,现在就退朝!”
这样子,仿佛就像是后世女子见了快递就忍不住要打开一样的神色。
群臣几乎是被汉灵帝催赶的方式离开了大殿,免不了怨言,免不了疑惑。
陈球,杨赐等几位朝中老臣忍不住感慨道:
“希望九千岁这次回来,能将我大汉匡扶回正位。”
“太尉慎言。”
离老远,袁本初就急忙提醒道:“这四周都是耳朵和眼睛,不宜说话。”
这原本是曹孟德劝诫袁本初的话,此刻被他转用到了几个老臣身上。
杨赐等几个老臣看着袁本初,这是个会说话,又懂事的孩子。
他们喜欢。
几句话的闲言碎语,便带着袁本初离开了。
只留下曹孟德,颇有些不受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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